太监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独眼太监曾经伺候过安宜公主姜玥瑛,可惜伺候不周,被弄瞎了一只眼睛。
看方才她的神情,姜玥瑛真的半点不记得自己。
独眼太监明白,面对成为郡主的诱惑,姜玥瑛一定会待在冷宫,但在冷宫做宫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将来的姜玥瑛会意识到,依照她的心高气傲,为奴为婢只会比杀了她更难受。
这宫中无人会同情一个曾经残暴的公主,苍天有眼,都是报应。
他摸了摸空洞的眼睛,隐约有泪水流出。
翌日,姜馗自缢于冷宫。
……
姜国废帝自缢的消息传到汀山行宫的时候,姜月萤正在哭。
屋外的人汇报完便离开,全然不知卧房里面的景象。
软烟罗床幔逶迤坠地,拖出长长的尾巴,单薄的寝裤丢在地上,与床幔交叠。
床顶悬挂着流苏绸带,此刻月白色绸带捆的不是床幔,而是一双细白的手腕。
她穿着短窄的小衣,双手被束缚系在床顶,光洁的手臂如凝脂细腻,至于双腿,同样无法合拢。
谢玉庭淡淡道:“姜馗死了。”
“关我屁事。”姜月萤毫不关心,头一次说粗话。
谢玉庭笑起来,捏住她的小脸:“火气有点大呀,阿萤。”
姜月萤瞅了眼自己的姿势,实在难以啓齿,耳根红扑扑,心里小声嘀嘀咕咕。
“搁心里骂我呢?”谢玉庭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腿。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你快放了我。”
姜月萤後悔不叠,今日闲来无事,她好奇刑部如何审讯犯人,便询问谢玉庭,结果这家夥没有直说,反而要给自己演示一下。
她也没当回事,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捆在了榻上。
可恶的谢玉庭,诡计多端的家夥!
“阿萤不是想知道刑部如何审讯,孤在教你啊。”
姜月萤全身动不了,只能用眼睛和嘴巴反击:“哪有犯人受刑的时候脱衣裳呀!我不信!”
“如何没有,给犯人施烙刑的时候,必须脱干净衣物。”谢玉庭一本正经。
“你现在也没烙铁呀。”姜月萤反驳。
谢玉庭一脸怜惜,深情款款:“孤哪里舍得烫伤你,烙铁当然要用别的东西代替,比如孤的手掌。”
语毕,他的手印上她雪白的肌。肤,没有刺痛滚烫,唯有无尽的酥麻。
日光清透,透过床幔洒下斑驳的光点。
“要不要招?”谢玉庭尾音上扬。
身上传来摩。挲的触感,姜月萤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犯人,而谢玉庭成了她的刑讯官,倘若不坦白从宽,就要遭受更多“折磨”。
对方还在施刑,姜月萤咬住下唇,朦胧的眼睛盯着谢玉庭,越看越觉得刑讯官不该如此俊朗,否则犯人看见这张脸就要招认画押……
谢玉庭长眉一挑,促狭道:“还有功夫出神,看来是本官的刑罚不够狠。”
姜月萤下意识配合:“我不会招的。”
“啧,”谢玉庭笑眯眯,“那本官只好上更重的刑罚了,听说过针刑吗?”
他伸出一只手,修长如玉,匀称干净,指腹有淡淡的薄茧,是常年练剑磨出来的。
姜月萤不明白什麽叫针刑,但从名字也能判断出,无非是用针扎人,但是谢玉庭不可能真的伤害她,所以只能用手代替。
那麽,会扎哪里?
是要掐她几下吗?
紧接着,漂亮的手指就伸进她的口中,压住她的舌面。
姜月萤睁大眼睛,这次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