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谢玉庭得寸进尺,与她鼻尖相对,吐息温热,“除非你亲我一下。”
姜月萤眨眨眼,顺从地擡起下颌,印上男人的唇瓣。
刚吮了一小口,两人身後突然传来脚步声。
姜月萤连忙分开,扭头看见皇後娘娘艳红的罗裙,瞬间面红耳赤,连忙用手里的大荷花遮住面颊,羞得唔呜直叫唤。
羞死了,亲亲居然被母後看见了。
贺挽红瞧着她,眉梢轻轻勾起,笑着说:“怕什麽,本宫瞧见自己的儿子儿媳恩爱,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又不会训斥你们。”
“……见过母後,给母後请安。”姜月萤小心翼翼放下遮挡的荷花,脸上的红晕只增不减。
谢玉庭搂住她,对着贺挽红说:“母後,阿萤脸皮薄,你别老逗她。”
姜月萤古怪地擡头瞥谢玉庭一眼,搞错了吧,分明是你逗我比较多,关母後什麽事。
“你倒是脸皮厚。”
就算是皇後娘娘也拿太子殿下没辙。
“日头大了,咱们去殿里。”
贺挽红来到姜月萤面前,拉着她往前走,一边从怀里掏出精致的匣子,笑意明艳:“本宫给你打了一副鎏金护腕,日後练剑的时候佩戴上,能保护手腕不受伤。”
闻言,姜月萤受宠若惊,接过匣子,缓缓打开,里面果真躺着一副鎏金纹银边的护腕,上面雕刻几簇栩栩如生的桂花,桂花枝头有雀鸟啁啾,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好漂亮的护腕,摸上去触手生寒,若佩戴上,炎炎夏日也不会觉得闷热。
姜月萤宝贝似的把护腕看了又看,擡起水汪汪的眸子,乖乖说:“多谢母後……”
贺挽红特别骄傲,强调说:“这可是本宫亲手打的,花了不少功夫呢,厉害吧?”
“母後亲手打的?”
姜月萤瞪大眼睛,手里的东西如有千金重,她何德何能能让母後亲手为她做东西。
不知不觉,清透的泪浸湿眼角,眼见就要哭出来。
贺挽红看出她的情绪,抚摸她的脑袋,声音悦耳动听:“哎呀别哭,知道母後对你好就行。
你刚嫁来东宫的时候,本宫的确不喜你,毕竟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严厉些,现在知道了你的身世,本宫亦有些愧疚。
从前的日子不论好与不好,都已经过去,若是不喜欢以前的亲人,就让他们滚一边去,以後有母後疼你。
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受了委屈都可以找我告状,就算你和庭儿闹别扭,本宫也不会一昧地向着自己的孩子,你叫本宫一声母後,我自然也把你当亲生孩子疼爱。
开心了吗?”
姜月萤眼泪盈满眼眶,拉着皇後娘娘的手,想说什麽又说不出来,像只在外风霜漂泊许久的小雀儿,终于找到自己的巢xue。
原来不是非有血缘之亲才是家人。
良久,她哽咽点头:“母後……”
“嗯,真乖。”贺挽红应着。
姜月萤又说:“我不会跟殿下闹别扭的,他很好。”
贺挽红一顿,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傻孩子在解释什麽,忍不住说:“你就惯着他吧,本宫都没这般惯过他。”
在一旁听得心满意足的太子殿下凑过来,亲亲热热贴着姜月萤走,耀武扬威说:“没办法,阿萤就愿意纵着我。”
贺挽红轻啧一声,牙酸道:“你们俩真腻歪。”
几人一同回清荷殿,共用膳食,一家人其乐融融,满是欢声笑语。
直到黄昏日暮,皇後才离开。
自从收到皇後送的护腕,姜月萤就高兴得不行,仔细端详护腕的纹路,时不时笑出声,甚至夜里上榻睡觉都依依不舍那副护腕。
谢玉庭躺在榻上,看着可爱的小公主,故意争风吃醋:“阿萤有了新宠,孤就失宠了?”
姜月萤把护腕收好放起来,迈着小碎步走向床榻,蹬掉鞋子,扑进谢玉庭的怀里。
“这就来宠幸你,别吃醋。”她擡头往他脸颊亲了一口。
“胆子越来越肥了。”谢玉庭捏着她腰间的软肉,口吻调侃。
她窝进他怀里,脸颊贴住他的胸膛,纤长眼睫一眨一眨:“我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这个梦好美呀,有你有母後还有好多好多人……”
“又在说傻话。”
“真的不是做梦吗,我掐自己一下试试疼不疼。”
姜月萤低头欲拧自己的胳膊,被谢玉庭按住手腕,男人眸光一沉,嗓音磁性低哑:“掐自己多没意思,孤有别的法子让你疼。”
语罢,翻身扣住她的腰。
意识到对方在说什麽,她的耳朵倏然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