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谁!
白渊披着块儿毛巾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悠闲坐在沙发上的顾深。
顾深依旧穿着那件亚麻色衬衫,斯文清贵,只是随意的坐姿也像是在优雅的宴会,拿着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肤色冷白,能隐隐看见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带着一股让人想要窥探的禁欲感,像是艺术品。
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尝一尝,那手指的温度和力道。
。。。
操。
他到底在想什麽?
白渊舌尖抵住上颚啧了一声,粗鲁的抓着毛巾擦头发,唾弃自己愈发奇葩的心理。
顾深朝他看过来,手顺势放在扶手上,深色的实木映的他的手更加冷白,白渊在这个角度甚至能看清他指尖的绯红。
很勾人。
顾深神色平静,轻声问,“洗完了?”
白渊撇撇嘴,这不是废话吗?
他视线随着声音移到顾深脸上,突然怔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一股暧昧的气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人家殷红的唇不吭声。
顾深眼波流转,挑了下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在白渊的注视下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要尝尝吗?”
白渊倏地回神,桃花眼眨的很快,差点被口水呛到,磕磕绊绊的道,“尝个屁!”他馀光注意到顾深脸上的笑意,恼羞成怒的嚷嚷,“一个大男人有什麽好尝的,恶不恶心啊你。”
顾深朝後一靠倚在沙发上,右手从烟盒中拿出一支烟,在鼻尖嗅了嗅,点燃後看向白渊,“你可以来尝尝看。”
他垂眸声音带着诱哄,“直男也是可以这样做的,不过是亲一下而已,尝试新鲜东西没有什麽不好,还是说——
娇娇你怕了?”
白渊立刻被他拙劣的激将法给点着了,炸毛跳脚,“怕个屁!你当小爷不敢啊?不过就是小爷吻|技太好,怕让你感到自卑!”
小爷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不过是打个啵儿而已,就当是被狗啃了一下!
他怕个屁!
白渊仰着头哼了一声,气势汹汹的走向顾深,不像是要接吻,更像是要干架。
他一只膝盖半跪在沙发上,一把拽住顾深的领口朝上一扯,低头抵住顾深的鼻尖,语气桀骜,带着火药味,“来啊,谁怕谁!”
他凶巴巴的,眉眼张扬又肆意,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顾深眸色深沉,喉结滚动了一下。
顾深眯了下眼,先侧了下脸,咬着烟蒂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缭绕,带着尼古丁烟草味给满是硝烟的战场点燃了最後一丝火星。
白渊被他在烟雾中越发神秘的脸搞得喉咙有些发干,心中乱糟糟的烦躁,十分质疑这人是想要扰乱敌心。
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肯定是不敢了!“姓顾的,你到底行不行?你要是怕了,就赶紧跪在小爷面前大声叫几声爷爷,那小爷就勉强放过你!”
他情绪一紧绷就开始瞎说八道,等话说出口,才发现他的嗓子哑的厉害,带着沙哑的暧昧,一听就不对劲儿。
操,丢死人了。
顾深低笑一声,用唇轻吻了一下白渊的喉结,漫不经心的道,“宝宝,来。”
“。。。。。。”
那一阵感觉太强烈。
白渊急切的低头,像是吃罐罐的小猫,咬上顾深的殷红的唇,牙齿撞到牙齿,有点疼。
“嘶——”
顾深一只手在白渊身後轻拍安抚,声音有点喘,“别急,慢慢来。”
两人接了一个很凶很烈的吻,像是部落中的雄性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