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闻对这个喜怒不定的发小很无语,“是时嘉要找白渊,谁知道他俩什麽时候这麽好了啧啧。”
“那就更不用来了,”顾深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他们要干什麽?”
秦闻翘起二郎腿,“白渊不是跟时嘉学画呢吗?说要搞什麽人体艺术。。。时嘉给白渊做模特,对了——就那个,全|luo|模特!”
“。。。。。。”
“咔擦——”
杯子又裂开了。
秦闻目眦欲裂。
他看着顾深淡然的起身,淡然的提步上楼。
管家淡然的收拾了桌子上三个裂开的杯子和一个完整的小瓷杯,缓缓的吐出一个气泡音,“6。”
楼上画室。
画室是上个月白渊决定认真努力後,顾深让人准备的调剂生活给白渊放松用的。
时嘉扫了一眼各类画具颜料和一些摆设用的雕塑时,心中嘲讽顾深就是个冤大头。
这样的傻逼,凭什麽想独占可爱的渊儿?
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他思索了很久,发现顾深不过就是长得勉强能入眼罢了。
而作为男人,他最懂男人的劣根性,视觉动物下|半|身动物。
那他牺牲一下自己,让渊儿喜欢上自己不就行了吗?比起那方面的活|儿,谁能比他更在行。
保准让渊儿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他心中有了计较,面上笑的更甜了,今天没来得及准备,但可以先勾一勾渊儿嘛,等下次——
“渊儿,我在哪儿的话,你画着舒服?”
白渊皱眉认真的扫了一眼画室,把时嘉拉到了角落靠窗的懒人沙发上。
那沙发是克莱因蓝,配着时嘉一定好看。
白渊指挥他坐好,站到画板後,他先随手扎了下头发,梳了个小辫儿。
他耳侧垂落的发丝散乱,配上他叼着的烟头,手中的调色盘,指尖夹着的油画笔,以及那专注时又俊又拽的脸,有种慵懒颓废疯批艺术家的调调。
时嘉坐在沙发上,盯着白渊的视线带着回忆和怀念。
他想,我们渊儿是真长大了,长成了迷人又勾魂的模样,但渊儿还是那个心软爱炸毛的小哭包,爱脸红连生气,但只要亲亲哄哄就好了。
很乖。
他眸中闪过戾气和疯狂,不管是作为朋友也好恋人也好。。。渊儿最在意的必须是他。
只要能得到白渊的欢心和依赖,他能做任何事。
任何事。
他纤细的手指搭上领口,缓慢又细致的开始解扣子。
三颗扣子散开,露出白皙的脖颈,精致平直的锁骨,以及锁骨下几乎数不清的红痕。
他指尖都在战栗,擡头撩起眼皮盯着白渊笑了笑,绯色唇瓣微勾,几乎用气声呢喃道,“渊儿,还需要继续|脱|吗?”
“我都听你的。”
“你想做什麽。”
“都可以。”
白渊一双桃花眼都瞪大了,懵逼的和时嘉眼对眼了好大一会儿,才猛的回神暗骂一身,扔下画笔无措的薅了把头发,才炸着毛朝时嘉大步走过去,“你他妈闹——”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被锁上的画室门被人一脚踹开。
“砰——”的一声,门砸在墙上又反弹着吱忸的响。
沙发上的两人齐齐诧异的回头。
顾深站在门口,看着几乎是抱在一块儿的,衣衫散乱的两人,狭长的眸冷的刺骨,语气却温柔到诡异,“宝宝——
你们在干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