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挣扎的动作猛地一顿,不敢置信地仰头,“看向”男人的位置。
男人还在继续逗他,“怎麽样,害怕吗?”
耳边传来的声音格外耳熟,斯文温润的,甚至带着熟悉到骨子里的亲昵和宠溺。
但是。。。。。。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会是顾深?
顾深对他那麽好,甚至。。。甚至他们不久前还。。。还接吻了。。。
白渊顿时失声,一时连挣扎反抗都忘了,僵硬又茫然地皱眉思索。
男人叹了口气,很不满意他的走神,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倏地一擡,让他被迫只能仰头看向自己的方向。
白渊的唇本来就很软,此时染上血迹,晕染出旖旎的绯色,让人想狠狠咬一口,尝尝其中美味。男人眯了眯眼,唇角的笑深了几分,弯起指节揩过他的唇角,接着尝了一口,声音嘶哑又低沉,“真甜啊。”
他叹谓道,“你知道吗?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在想——你眼睛很漂亮,哭起来一定可爱极了。”
白渊已经回过神来,一时怒气上涌得厉害,气的脸色通红,甚至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开始跳,“顾深,你他妈的在发什麽疯?你知道你在干什麽吗?”
男人轻轻哈了一声,声音愉悦,“啊,就是这样,再生气一点,真可爱,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想想就觉得太可爱了。”
他声音轻缓温润,说出的话却恶劣极了,坦然得让人目瞪口呆。
一股寒意一点点浸入白渊的心肺,他深吸一口气,冷嗤道,“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良久,那人短促地笑了一声,低头贴着他的耳尖道,“你不是猜到了吗?我就是顾深啊。”
“再说了,你觉得他是什麽好东西吗?不过是个披着风光霁月皮子的禽兽罢了,怎麽就你这麽乖,还当真了啊。”
他声音带笑,带着漫不经心的调笑。
熟悉的声音丶熟悉的味道丶熟悉的腔调,跟顾深别无二致。
但谁他妈的会自己骂自己?
这傻逼一定是顾深的死对头吧操。
所以白渊一个字都不信,厌恶地冷声道,“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要多少钱说吧,别在这儿瞎扯淡了,小爷懒得听你这些恶心话,怕吐你身上了。”
那人道,“真倔啊。”“不知道一会儿你是不是还会这麽倔了。”他饶有兴趣,朝後退了一步不再出声。
他别有意味的话说完,白渊才察觉到那股奇怪的干渴,接着血液中都开始鼓噪。
抱着他的男人动作微顿,良久轻笑了一声,“是在生气吗?有哪里不满意呢?我对宝宝这麽好。”
白渊手肘撑在床上,手紧紧地攥着,指骨都泛白得毫无血色。
男人道,“我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注视你的时间太长了,哈,我也想抱你,想亲你,想无时无刻不和你在一起。
宝宝,你为什麽不疼疼我呢,凭什麽?”
“凭什麽?”这三个字,他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彻骨的凉意和疯狂偏执的低喃。
一会儿温柔细致,一会儿疯狂偏执。
骨子里的阴晴不定。
像个疯狗。
呵。
白渊在心中默数着时间,等到了最後一秒,男人再次不知羞耻地靠过来时。
他趁机咬住飘在耳边的系带,快速地朝下一扯,本就因为乱动而愈发松垮的眼前绸缎,慢悠悠地飘了下来。
“刺啦——”
“你丫的臭傻逼,等让我发现你是——”
他倏地擡眸,整个人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