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谱的是,(疑似)耀武扬威的小少爷朝前走了几步後,又特意走到他面前,很嫌弃的道,“你每天都在看什麽奇怪的电视剧?”
小少爷非常不满,“不要教坏顾深行不行?”
管家,“?????”
作为二十四孝好管家,他怎麽会有时间去看狗血电视剧呢!真是冤的让人咬手帕!
最过分的是,他们温和睿智丶明辨是非的顾先生竟然附和道,“以後不要再跟我讲品如的事情。”
管家,“???????”
等看着两人施施然离开,管家犹如被上天批了一道雷,直击灵魂,被烤焦烧糊了,颤颤巍巍的哭着哀嚎——
“顾家完了!!家主大人被小妖精给缠住了!以後顾家的老宅门卫养的狗都要姓白了!!!!”
白渊不知道管家可怜兮兮的老臣碎碎念,跟着顾深就进了主楼。
餐桌上有不少人,最上边空着位置,人们都低着头没说话,像是在等人。
顾深直接拉着他去主位了。
白渊拧眉看着那里的一个座位,顶着一张送葬脸扫了一眼笑吟吟的顾深。在那麽多人明里暗里的窥探的目光中,顾深毫不要脸的温声道,“小少爷跟我一起坐?”
坐你妈坐。
白渊直接拎了个椅子在顾深旁边一扔,“咚”的一声,听着非常火大,接着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人。
顾家的家宴,所以都是顾家的人?
他眯眼认真细致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又又又看了一眼,哦,都不认识。
而且没有一点眼熟的感觉,看来他和顾深在失忆前也不是很熟吧。
毕竟当初见秦闻的时候,都觉得秦闻那狗东西有种欠踹的熟悉感。
所以顾家家宴他才一个。。。。。。等等,顾家的家宴他为什麽会在桌上?????
小爷又不姓顾?
他还没思考清楚这件事情,顾深早就看清了他的狐疑,非常巧妙地在白小爷拍桌而起的前一刻轻咳了一声。
桌上安静到诡异的气氛一顿,接着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开口,“小深,家里在临市的地産公司,你怎麽还外聘经理人来管理?自家人的权利,怎麽能让那些穷酸的外人沾?”
这男人身边的女人道,“对啊,小深,你叔叔这话说的对呢,你堂弟也大学毕业了,让他进去当个经理还是行的啊。”
又一个大婶道,“小深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大伯母给你相了几个门当户对千金,怎麽不看看去呢?”
“。。。。。。”
白渊几乎都要翻白眼了,他撇嘴扫了一眼顾深,发现他竟然还带着温和的笑,丝毫不像是要反击的模样。啧。
笑笑笑。
笑个屁啊。
这他妈的连这些垃圾都不让人丢出去吗?
即使他失忆了,但怎麽说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这种家族里出蛀虫和垃圾的事儿,见得多了。
呵。
他舌尖抵住上颚啧了一声,把手中捏着玩的小瓷勺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桌上的人都循着声音看过来,白渊吊儿郎当的抱着臂朝後仰在椅背上,挑着眉损人,“呦,我说您嘞,这跟赶趟儿似的一个接一个,这阵仗可把人能给忽悠坏了啊。”
他声音轻佻懒散,带着老北京的特有的胡同浪荡劲儿,拿腔拿调的样特撩扯人。
那中年大叔立刻皱眉黑着脸道,“管你什麽事?你给我闭嘴!”
白渊苦恼的叹了口气,“您还甭给我急赤白脸的,就跟外边儿门卫那的哈巴狗戴串铃,您这汪汪汪的我都替您闹心,您这嗓子还成吗?
而且啊叔叔,我说您啊人老了就得端着点,甭天天四六不着,满嘴跑火车,我呀,都替您害臊。”
他又瞥了一眼男人身边的人,“阿姨,我知道您嫁的不如意,但也不能净仗着这冤屈见天儿的给自家儿子扒拉东西,万一您那儿子不是个废物点心,不稀罕走後门,那不就招笑了吗?”
他随口笑嘻嘻,还您啊您的十分有教养,但是老北京的损人技巧,不牙碜,句句没脏字,但刀刀见血,把那俩出头的人给挤兑的面容灰白不敢吱声。
白渊傲的不行的给了顾深一个夸我的视线,满脸都是“小爷就这一牛逼人物”的拽劲儿。就听见那大婶道,“啊呀,可是小深啊年纪真不小了,同岁的都有三胎了!你这。。。也得为未来的继承人考虑考虑啊。”
呦,这都什麽年代了,还有人歧视***呢?
白渊呵呵,“哈,您年纪也不小了啊,我看同龄的都进棺材板了啊?您也得早日准备了哈。”
大婶怒了开始口不择言,“你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能搞出孩子来?等以後,我看哪来的孩子!?”
白小爷也怒了,谁跟那个狗比男人拉拉扯扯?拉他大爷!
偏这时候,刚还装聋作哑的顾家主开口了,“我们小少爷别气了,我有你就够了,要什麽小孩啊?你就是我的宝宝。”
顾深施施然站起身,牵着白渊打算去一边哄。
白渊更炸毛了,操操操,怎麽就没孩子了?等等,谁他妈要给顾深当宝宝??他给自己当孙子还差不多!
还有,小爷吵架什麽时候认过输??
就这大婶还想吵赢他???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