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顾深耳边,声音轻佻慵懒,带着十足的挑衅和浪荡,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他当着你的面**”
“。。。。。。”
顾深眸子血红一片,面部线条逐渐紧绷冷硬,像是伺机而动的凶兽,迅猛的扑过去撕碎猎物的喉咙。
“不可以!我不允许!我会弄死他的。。。我一定会弄死每一个企图接近你的人。。。”他偏执又癫狂的呢喃,疯狂的攥住他的手腕,在他的肩背上落下吻痕。
白渊趁机提膝撞向他的小腹,又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按住。
两人之间的挣扎对抗狂乱又歇斯底里,浓郁的血腥味丶氤氲着的烟味,带出一股纯爷们儿之间的嚣张和硝烟。
最後,顾深身上的衬衣都松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镜框滑到鼻尖,点点殷红血迹溅到镜片上,在风光霁月的皮囊上撕开一道残忍的口子。
白渊上衣已经被撕成一条条的,脖颈腰间都是旖旎绯色的红痕,沿着下巴到肩背是密密麻麻的……
他裤子松松挂着,**
两人冷静下来。
白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伸出手臂挡在自己眼前,喉结滚动,声音像是从牙齿间挤出来,“滚。”
顾深低声道,“白渊,我。。。对不起。。。”
白渊像是忍无可忍一般突然吼道,“我他妈说让你滚!滚啊!”
“。。。。。。”
顾深从床上下去,之後是门打开的声音。
白渊又喘了几口气,缓了一会儿,才撑着後肘起身,适才看到像是犯错一般站在门口的人。
他走到门口时,顾深道,“宝宝,你先换件衣服再出门。”白渊扫了一眼身上破破烂烂的上衣,冷笑一声,直接把衣服扯下来扔到他脸上,“你的东西还你,还有——”
他转身走到顾深身旁,朝着他玩味的笑了笑,散漫又恶劣的道,“你不是没有我不行吗?哦,那我现在不爱你了——
你要不要死给我看啊?”
“别他妈跟着我。”
话音刚落,他转身离开,在所有人惊讶的视线中,直接光着上半身下楼,一路没人敢拦。
他径直去车库开了一辆又从白家弄来的跑车,打了方向盘上路。
等车开到郊区宽阔的公路上,手机嗡了一声,有人发消息了。
他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拿出来扫了一眼,是秦闻。
秦闻给他发了一张截图。
是圈内太子爷们的朋友圈,他这个纨绔二世祖跟那些别人家的精英太子爷们其实社交圈是不重合的。
他是纨绔浪荡公子哥的领头人物,而顾深确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实权太子党中的翘楚。
截图是某一个太子爷发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光着上身,流畅勾人的腰身上带着旖旎的红痕,照片很清晰,甚至能看到他喉结上的吻痕,以及那双潋滟含水的桃花眼。
是白渊。
那太子爷语调嘲讽又高傲,配的话是——“婊|子生的果然会|爬|床。”
哈。白渊打开了天窗,呼啸的风吹乱了他的发丝。
他勾唇回了秦闻一句语音,吊儿郎当的语调,“如你所见,哈,挺爽的。”
回完话,他把手机扔到副驾驶上,眯眼看向熟悉的和某人相遇的郊区大马路,又摸了下兜里的三块五毛六。
挺好,不过是回归原先的轨道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随意揩过眼尾的水光,有些匆忙的从车里掏出烟,挺好,还是万宝路。
他下车蹲在马路边低头点烟的时候,才发现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点着烟,他眯着眼看了一眼模糊的夜色。
有点冷,烟也有点呛。
他被呛的咳嗽的厉害,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苍白的面色,也被呛的在眼尾带出一抹红。
“挺好。”
他缓缓地沉默吸完一支烟,晃悠的站起来,又恢复了桀骜不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样儿,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吹了个口哨。
“小爷自由了。”
呵。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