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王爷肯定不会同意。
令吉有些可惜。
看到昌丰回来,他随口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昌丰点点头,看了眼依旧紧闭的书房,压下声音问令吉:“王爷还睡着?”
也不知道,王爷昨儿夜里,究竟做什么去了,竟这般劳累。
要不是他清楚王爷不可能跟王妃有什么,都得以为他……
“起来了吧,刚我还听到声音了。”令吉说。
说完,他又起身跟书房里的人禀报:“王爷,昌丰拿着东西回来了。”
里面传来谢清崖的声音,让昌丰进去。
昌丰便捧着东西进去了。
谢清崖在书桌前坐着。
他任顺天府尹已有两月有余。
他知道顺天府里有曹达的眼线,平时自是当个甩手掌柜,把公务随便抛给底下的府丞、通判他们去做。
但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这两个多月快三个月的时间,他把顺天府衙的情况,简单调查了一通,也把里面这些人的情况和背景,摸了一遍。
大致已经摸清楚这些人的背后都是谁。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曹达的人,不过趋利避
害是人的本能,比起他这个没什么话语权和实权,还混荡不干事的顺天府尹,他们自然更听曹达的话。
不过是人就有自己的弱点。
何况也不是每个人都非得要投靠谁,曹达也不可能人人都要,这其中就有不少有自己抱负,且看不惯曹达的。
顺天府衙这个地方,独立于六部之外,却又掌管着京都一切政令,虽然不似六部名声那么大,但也是个不可或缺的地方。
而且顺天府衙直面百姓,也是最接近百姓的地方。
上头的人看不起这处地方。
总觉得他们只是干着一些杂事、琐事。
平日还得调解各家权贵们的争斗,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
但要是能把这些人收拢到自己手中,让他们归顺于陛下,日后行事……倒是要方便许多。
谢清崖寻思着该怎么入手,也没去理会昌丰做事。
直到昌丰放好东西过来,他方才头也不抬地随口问了一句:“过去的时候,为难你没有?”
“没。”
昌丰也没把时雨的态度跟谢清崖说,觉得没这个必要,只说了徐端宜的交待:“王妃很客气,还让属下和令吉照顾好您。”
谢清崖听到这话,停下了动作。
他一声不吭。
就在昌丰以为他没话说,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句:“她……在做什么?”
昌丰脚步一顿。
他下意识朝书桌后面的男人望去。
但男人低着头,以昌丰的角度,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何况他也不敢多看。
“王妃在画画。”昌丰没隐瞒,如实与谢清崖禀道,“画院子里的那棵桃树。”
“桃树……”
谢清崖呢喃。
似想到什么,他嘴唇微抿。
过了一会,他却什么都没再说,只挥手让昌丰出去。
昌丰遂拱手往外退去,又替人把屋门关上。
令吉还坐在原本的地方,抱着他的宝刀,小心翼翼擦拭着,见昌丰出来后,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眼睛却失神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他问昌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