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桓一愣。
许清浔耐心道:“嗯,你可能还不习惯,但待久了就会习惯的,只要是有师兄在的地方,大可安心。”
“……”祁桓呆了呆。
这个人真的就是传说中那个最神秘、最高深莫测的三玄宗大师兄吗。
他刚这么想,突然面色一黑。
许清浔又没忍住摸了摸黑衣少年的脑袋,还一脸赞许的表情。
祁桓没忍住恼了,抬手拍开许清浔的手,而拍之后他便意识到不妙,连忙看向许清浔,怕这一举动招其不快。
却没想到,许清浔一脸欣喜,还激动道:“这就对了!不满就要表现出来。”
“你……”祁桓有点傻眼。
许清浔认真道:“别把自己憋坏,知道吗?”
“……是。”
大概是从未见过这般人、听过这些话,祁桓竟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那今日便如此,师兄有事要忙了,师弟好好调养!”
青衣修士说完消失便消失,只留下一桌的灵石,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药香。
良久之后。
“本性自然吗。”
可没有实力,何来的本性自然。
祁桓想起宗门的传闻,一说三玄宗大师兄为人慷慨,乐于助人,不吝赐教;一说其表面单纯,城府极深,对一些不为人知的玄界秘辛有着超乎寻常的见解。
传闻归传闻,真实相处……
祁桓又是一阵沉默,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评价那个人。
唯有一点很清楚,那个人似乎……对自己是好意。
想到这里,祁桓面色有些古怪,取出许清浔所赠的“夫妻佩”,端详了好一会。
正常人会送给师弟这种东西吗?又不是……
祁桓忽地面色黑沉,随即抛开烦思,取走桌上的灵石。
思考这些毫无意义,先修炼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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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许清浔心情大好,走在庭院里几乎笑开了花。
“我家师弟初养成,喜哉喜哉!”
正笑着,他突然咳了一声,闪身回到殿内,打开画卷道:“二师弟找师兄何事?”
画中人都要无语了,才找人帮忙的,一转头就忘记了?
李长金绷不住道:“师兄不关心御天宗的事了?”
许清浔立马肃然,问道:“如何了?”
李长金挑了挑眉,“妥了,御天宗得知消息后,据说连宗主都惊动了,一群大修冲去探禁区。”
许清浔满意点头,又问:“鸿蒙宗、问道宗作何反应?”
李长金道:“他们不可能坐视御天宗寻到御天经,自然也动身了。”
许清浔嗯了一声,对面三个庞然大物互相牵制,对当下来说,再好不过。
李长金担心道:“师兄不怕御天宗寻到御天经吗?”
许清浔笑了,他当然不怕,因为那个地方有个毁天灭地的老怪物坐镇,别说区区御天宗,就是三大宗联手,都没用。
话说这御天宗也是抽象,几千年前,有个元婴老祖寻到一本上古经书,因字迹模糊,辨识不清,推测是御天经,后来修行演练之后,转为笃定是御天经,于是开宗立派,建立了后来的御天宗。
整整八千年,他们都以为他们的道统源自于御天经,直到……界外来人无情点破,揭露出他们修炼的是卸天经,乃后世某一大能玩乐之间写出的功法。
可想而知,他们当时的破防。若是让世人知道,他们只怕会颜面扫地。
所以,他们迫切想要找到真正的御天经以正道统。
虽然,那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许清浔心中想了想,抬头对李长金说:“多余之事,二师弟就不必挂心了。”
李长金哦了一声,别有意味道:“师兄忙着调教小师弟?”
许清浔点点头,兴致勃勃道:“那是自然。”
片刻后,关画卷,收入袖,许清浔思考片刻,取出了泛着光华的玉简。
他没想到,便宜师尊居然没骗他,这枚玉简之来历超乎想象,但根本不是什么玄界第一道书,而是《醒红尘》第一道书——《原始太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