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理所应当的,绝对是这样的自信。
某个人,被隐藏在心底的焦虑再次重了一分。
“……你可要知道,她可没有拒绝和我的无套做爱请求哦。”
“肚子里,可是有着和我爱的结晶呢。”
“现在的她可是离不开我了哦。”
是,听过很多次的恶劣话语。
哪怕是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当意味到诺蒂妮并不是为了打击他,而是在诉说一个事实的他,心底也一样如同被锐利的锋刃划过一般的疼痛。
但——
“……她会同意的。”
依然是,没有被诺蒂妮的话语影响到的。
青年那没有气力的虚弱声音,平淡的对他话语里的某个人充满了信心。
终于,这有些油盐不进的表现让诺蒂妮不愉地挑了挑眉。
本身一直所隐藏着的焦虑与恶劣情绪也终于无法掩藏,从她那有些不耐的话语里洋溢而出。
“……哈?你是真的脑子不正常了吗?”
“你自己没看到她这段时间是什么样子吗?你真觉得她现在对你还有感情吗?”
……啊。
轻轻,捂住了左胸。
高语脸上的苦笑如同盆里无法装载的情绪一般,从那张没有血色的脸颊里溢出。
“那个时候……”
他的眸子,在某个瞬间微微地恍惚了一下“……在我,差点掉进……那个逃不出来的绝望噩梦的时候。”
看向了自己的手心,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晦涩,像是摇晃得随时都要熄灭的烛芯一般,却残留着那么一点点。
那么一点点的暖热。
“是……小洁,拉住了我的手吧。”
“甚至还……把那样丢脸的我,抱回床上……”
“……”
“‘阿语,对你的老婆多一点信心嘛。’”
“‘……对你的女朋友我,可是要保持百分之百的自信哦。’”
“能对我说出这样话的她,对这样的她……。”
“如果对她,我都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的话,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了。”
“……”
啧……
看着青年脸上那副没有作伪的苦笑。
脸上,那从容的轻蔑笑容已经在摇摇欲坠了,一如她心里那颗摇动着的心脏。
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
从容的语气,已经无法说出口了。
只有愈发不耐话语里的莫名火气,在悄然增长。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贱狗?!”
“正常人谁看自己的老婆那个样子了还再想去要她啊?啊?背着你出轨的花心女?”
“怀了我的孩子,基本都被我操烂了,你以后和她做爱插进去也是松松垮垮的,你没感觉她也没感觉。”
“当个绿帽接盘侠让你很满意是吧?”
“你觉得都已经背着你和我天天恩恩爱爱的她,还会爱着你?你他妈哪来的自信啊?”
明明,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过那么失态的表现了。
往日的从容轻松在她脸上全然消失,只有那张艳丽俏脸上布满了不爽与烦躁,将心中的恶劣情绪化作语言,一把把的插进青年的心里——
“……啊。”
“我哪来的……自信……吗……”
诺蒂妮那有些失态的烦躁话语,化作对于他的恶意,让高语苦笑着,捂住了自己越发呼吸困难的胸口。
“其实……我并没有……自信这种东西。”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