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背靠着背摆好了作战的姿势。
宋月舒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他在这群新出来的蛊兽里面没有看见宋修君的身影,这只怕没有什麽好结果,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宋修君这一个人,胆小丶怯弱,只在宋知许的面前有些威风,但是他也是她在这世界上难得的几个亲人了。
宋月舒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团怒气,眼前的这些蛊兽就是她最好的发泄目标了,她用冰魄直接敲重了离她最近的一只蛊兽的脑袋,血浆四溢,这就是她之前杀蛊兽都用冰刃而不用冰魄的原因,冰魄想要人命,力气大了总会十分的血腥。
“噗呲——”
宋月舒只觉得自己的胸前一痛,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前,一柄沾染了自己鲜血的剑刃从自己的胸前插出。
她听见了二楼宋知许的尖叫声:“不——”
面前的一切景色在她的眼中都成了一副慢放的镜头,她缓缓的转过头去。
陆长安一脸邪色的看向她,他毫不犹豫的将剑从她的背後抽了出来。
宋月舒只能感受到血液从自己的胸前喷涌而出,她难以置信的问:“为什麽?”
扶桑最先反应过来,挥动着手里的鞭子就朝着陆长安抽了过去,在上次对抗蛊兽之手,宋月舒就重新给扶桑打造了一柄鞭子,宋月舒一直觉得他拿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武器太影响他的实力了。
陆长安的反应也很快,用剑将鞭子卷了起来,然後松手将手里的剑丢了,迅速的後撤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
扶桑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了继续攻击陆长安的念头,速度快到都在原地留下的了残影,接住了快要倒下的宋月舒。
这一剑直插入了宋月舒的心脏,她知道自己的後背处是陆长安,出于对她的信任,没有一丝的设防。
重伤之後的宋月舒也没有能力支撑二楼寒冰的能力了,她失去了力气,想要向後倒去,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现在甚至支撑不起一道隔绝雨水的屏障,雨水打在脸上,寒冷刺骨,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寒冷的滋味,身边的声音都在离她远去。
她似乎听见了宋知许咆哮的声音。
宋知许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宋月舒的身边,宋月舒被扶桑抱在怀里,扶桑一直对着她输送着灵力,可是血还是止不住的向外流,她手足无措,想要替宋月舒捂住流血的伤口,但是扶桑在对着那里输送着灵气,她只能不争气的一直流着眼泪。
周围还有虎视眈眈的蛊兽,那些弟子艰难的抵抗着他们的攻击。
宋知许泪流满面,难以置信的看向不远处的男人:“为什麽啊?为什麽啊?”
陆长安收起了往日腼腆的表情,眼底是幽幽渗人的寒气,嘴角含笑,却不达眼底,整个人邪气十足:“哎,演这麽个傻子,可真是不容易啊,要不是这样的话,我怎麽会有这个机会近她的身呢?”
宋知许的眼神受伤,这都是她的错,是她当时心软了,留下了她,都是因为自己对于陆长安的信任,宋月舒才会放心把自己的後背交给陆长安,这都是她的错,她的错,心中有一团气,直冲向心中,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
陆长安见到这一幕,眼睛里面多了些别的情绪,却被他强压了下去,他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对着她们玩笑一样的摆了摆手:“那,我们再见啦。”
一阵风似得消失在了原地。
宋月舒的呼吸声越来越小。
周围的弟子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他们原本就不是这些蛊兽的对手,现在也只是强撑着罢了。
宋月舒想要说些什麽,张开了嘴巴,血液却占满了她的口腔,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向外呕吐着鲜血。
“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宋知许失神的一只重复着这句话。
扶桑一向淡然的表情,变得难看丶扭曲,灵力的大量流逝,使得他的面色都有些苍白了,但是他没有放弃,还在拼尽全力向宋月舒的身体里面灌输这灵力。
但宋月舒的生息一点点的消失。
宋月舒自己也能感受的到,她握住了扶桑的手,艰难的摇了摇头,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能在这个时候将灵力浪费在自己的身上。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意外而离世,她对于自己的实力就是有着绝对的自信,果然自信过头了就是不行,真正感受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却很是平静,她好像没有什麽遗憾,想做的事情马上就会去做,想去的地方也去过了。
不对,好像是有这样一件事情,宋月舒望着扶桑的脸,她好像没有告诉过他,她喜欢他,不过,也没有说的必要了吧。
她似乎看见天边有一群熟悉的身影,有她的父母,有三叔,还有素味蒙面的桃花……
扶桑的身上却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与此同时,封印之地,一道紫色的光芒冲地面直冲向了天空,发出了剧烈的震动声,山崩地裂。
那到光芒穿梭过了天空,又拐了一个弯向钻进了扶桑的体内。
祀骨回到了他的手中,与祀骨一起回来的还有他过去的记忆。
扶桑将那股强大的力量一点点输入了宋月舒的身体里面。
宋月舒的生机在一点点的回归她的身体,力量的迸发,将周围的蛊兽,全部震碎,形成了血雾一样的壮丽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