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鹞鹰不明所以,跟着他一起歪头。
“啾?”
“怎麽?”
“阿父你是在讲笑话吗?”
“何处可笑?”嬴政不解。
“一匹这麽高丶这麽英俊的大马,一看就有草原血统,目光炯炯,神采焕发,你给人家起名叫‘白兔’,这不是很诙谐吗?”李世民说着说着,已经走到白兔身边,摸摸它低下的头,“阿父你不觉得吗?”
“我不觉得。”嬴政依然很正经,“白为毛色。‘後如脱兔,敌不及拒。’你不是已经在向国尉学《孙子》了吗?”
李世民恍然大悟,但还是觉得这名字怪里怪气的。
怎麽说呢,赤兔也是兔,但有一个赤字,就多出浓烈的杀伐之气,让人能联想到战场的血腥气。
“白兔”嘛……就只能联想到肉嘟嘟的白兔子,胆子小还很好吃的那种。
他有时候觉得,嬴政幼稚起来比他还幼稚,但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好生遗憾。
嬴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坐在马上向他伸手。
“我自己可以上去的。”
“白兔比朱骧高。”
“这句话听起来好奇怪。”
李世民抓住他的手,还没踩上马镫,就被嬴政一个提溜加拦腰,迅速抱到了怀里坐着,没有给他任何发挥的馀地,直接用怀抱封印了。
“我的弓!”小太子努力招手,挥啊挥。
蒙毅从小红马那里取来他惯用的东西,那把少府出品的匕首,赫然在列。
嬴政深吸一口气,“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一看小朋友快乐地呆在他怀里,这岂不是个绝佳机会?
“诶?”还在为抓小老虎激动的李世民忽然被嬴政按趴下来,茫茫然地回头,“怎麽啦?”
“啪”
嬴政想打他,可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
反正伤也养好了,屁股上肉多,打几下又不妨事。
关键是解气啊!很解气!
“阿父你为什麽要打我?”小太子委屈巴巴地皱起脸,仿佛有点不服。
“那就要从太阿剑说起了。”嬴政其实很记仇,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次不是禁足过了吗?”
“你那叫禁足?你是去午睡的吧?”
“可我一直乖乖呆在屋子里,没有违反阿父定下的规矩哦。”
嬴政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下去,打得小孩的臀肉波浪起伏,肉乎乎的,还挺有弹性。
果然没有一顿饭是白吃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打熊孩子,有利于舒缓年轻老父亲的高血压。
“你还在麒麟殿吃东西。”秦王平静指控。
“那麽久之前的事也要翻出来吗?阿父好过分……”
“那说近的,你天不亮跑去猎熊,还敢拖进我寝殿。”嬴政怨念到现在。
“我想给阿父一个惊喜嘛,我都没有打扰阿父睡觉,也让卫尉轻手轻脚,侍女小心安静了……”
他越说,嬴政越气,两巴掌都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怨。
“啪啪啪”
必须多打几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蒙毅骑着马伴在附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王上,还是打轻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