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强大的炁,冲击下,玉夭只感觉出现,一道亮光,几人的身影进入眼帘,“
“玉夭,还好你没事,要吓死我!”秦安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在里面找寻你好久!”
“哎!我的发型啊!”玉夭摇着头,躲来躲去闹着。”
“大家都到齐了,咱们就啓程回去了。”沈时川低声道。
“不对啊,菩然师姐还没有出来!”袁满神色凝重。
“怕是………”沈时川语气一顿,衆人却已知晓其意。
“不会的,我们再等上一些时日,袁满表情严肃看向一行人。
“既然如此,我看,我们就等到日落之时。”徐行之,话音落,一高大身影出现,“你们不用等了,菩然试炼失败,已自戕与阵中。”
回宗的路上每个人都对幻镜中的事闭口不谈,一切看似和来时无恙,实则彼此心思各异。
玉夭躺在椅上望着明月,手拎花酒一边喝一边吃着点心,倒也得意。
冰水之音穿透夜空送入她的耳中,一身形从林中跃出,玉夭刚坐起被点了xue道。
女子侬丽的双眸泛着水光,衬着白玉般的脸庞如一朵滚动着晶莹露珠的芍药,玉夭目光一凝,竟如此相似。
“奈,别怕,我是姐姐!”女子喂了她一粒药丸,玉夭的意识渐渐消失。
再次恢复意识的玉夭,感受到心口陌生的强烈跳动,随之额间血色彼岸花的花苞显现,存封的痛苦记忆纷纷涌现,她辗转挣扎仍像个错乱的疯子。
接过阿幼朵递来的信,玉夭长久地凝望着手中信笺,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
“奈奈,我的妹妹,你我双生,生来唯有一颗心,你将心给我,父王说你没有心会引来祸端,便偷用女娲石炼化成心维持着你的命,收了你的魔焰秘密将你囚在冰窟。
母亲日日哭着带我去见你,待我们都长大些,看到你不谙世事的样子,我总是想,是父王的错也是我的错。
四岁那年,母亲救的仙宗之人将我们魔宗上下屠杀,我遇到阿幼朵侥幸得以逃脱。
奈奈,姐姐愿以身躯为容血肉喂养练就魔心助你!背负的责任让我无法忘记!也无法摆脱!原谅姐姐做的一切!”
对于这封信,玉夭看完後每个字都记得清楚,大脑愈发浑噩。
一旁的阿幼朵试探的唤了一声:“奈”
玉夭没有回答,阿幼朵也不再做声。
半晌後,玉夭才擡眸问:“你就是姐姐的阿幼朵?”
阿幼朵虽疑惑但还是回道:“是的,”她从怀中掏出一玉瓶来,“这是我特制的,服下可盖住您身上的魔族气息。”
玉夭接过药瓶,嗅到阿幼朵身上姐姐留下的魔气,心中了然,唇边掠过一抹苦涩的笑容。
夜风飒飒,暮色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目光瞥到了屋内床塌上躺着的人。
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睛,灯烛一跳,起身屈膝望向她:“是你?”
他的话明显提醒了玉夭,反应过来後移步坐在床边,“近日想起一些事来,你是不是还有个问题没问呢?”指尖轻轻抚上他脸颊,见他偏头躲开。
“让我猜猜看呐,你是不是应该问我,与你在公主府里欢爱的人是不是我?”
徐行之看向她,眼眸微弯。
见他笑,玉夭也跟着笑:“奇怪的是,我总是会想起那些日子,然後想你,”
她撩起眼皮,站在床边,纤指拔下头上的簪子,膝盖慢慢滑落,跪伏在他膝上,长睫染水轻声询问,“你想不想我?”
“你要我如何想你?”徐行之掐着她的脸,满含探究之意。
玉夭欺身埋在他脖间,感受到他吞咽的喉结,牙齿轻轻咬上他的下巴,她的吻犹如羽毛般拂过他的唇角。
案上烛光摇曳生姿,在暗香浮动中晃着晃着……
徐行之见她伏在怀里微微喘息,垂在旁边的碎发,都被泪染湿了,玉面透着红,擡手抹去她唇上的血迹,散漫开口,“是这样想吗?”
玉夭哼了声不再理他,趁着天未亮赶回到清月阁。
不成想,午间秦安带着徐行之和公主来喝酒,玉夭故意落座时与徐行之相对而坐。
秦安举起酒杯,“行之师弟,公主,吃啊,别客气”。
徐行之淡淡“嗯”了声,饮完杯中的酒,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玉夭未咽下口中的吃食,伸了筷子去夹鱼肉,玉箸在她手中两者对比更显皮肤纤白。
旁边的秦安从骨碟中将挑好刺的鱼肉夹给她。
玉夭径直将箸中的鱼肉放在了对面人碗中说,“行之师兄,你替我剃去骨刺夹给公主。”
玄灵虞此刻错愕地看着玉夭,见她用毫不作假的关切表情问道:“我瞧这公主最近都瘦了。”
端坐的徐行之不知道她唱的又是哪出戏,未给予回应也未动那碗中的鱼肉。
“可能近日有些想我母王吧,不打紧的,多谢玉夭妹妹关心。”
玉夭嗓音娇媚,带着点哄人的意味,“既然想家,就回去看看,让你的行之哥哥陪你。”转头看向秦安,“二师兄,我们也一起去人宗玩玩吧,好不好啊!”
秦安见玉夭一脸期待,许是喝了不少酒的原因,好说的答应下来:“行之师弟,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