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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同床共枕(第1页)

第九章同床共枕

雪粒子打在冰屋的穹顶上,簌簌作响。段璟寒立在雪地里,赤红色的袍角被山风卷得猎猎作响,银白的发丝垂在颊边,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去,”他朝着亲卫擡了擡下巴,声音压得极低,“让他们把最後一间冰屋拆了。”

亲卫一愣:“殿下,这……”

“我的那间,”段璟寒打断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床榻拓得宽些,至少能容两人。其馀的,刚好躺下一人就够。”

亲卫虽满心疑惑,却只能躬身应下,转身钻入搭建冰屋的禁军堆里。火把的光在雪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段璟寒望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白日里的厮杀——花不落红衣染血,却依旧挥剑如电,那抹红在漫天风雪里,比他的焚天剑还要耀眼。

冰屋很快立起来,整整齐齐四间,像雪地里长出的冰蘑菇。衆人收拾着行囊,花不落拎着个素色包袱,刚要走向最东侧那间,就见两个禁军扛着捆柴禾,慌里慌张地堵在门口。

“花公子借过借过!”

“这屋得先堆柴,您去别处看看?”

他皱了皱眉,转身走向第二间。脚还没迈进门,就见个禁军端着铜盆从里面冲出来,盆里的热水溅出几滴,在冰地上凝成小冰晶。“哎呀!差点撞到花公子!这屋刚烧了炭,呛得很,您换一间?”

接连换了三间,次次都被禁军“恰巧”拦下。花不落站在最後一间冰屋前,眼睁睁看着司知礼蹦进去,才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针对了。

“废物!”

段璟寒的怒喝陡然炸响,他大步流星走过来,赤袍扫过雪地,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禁军们“噗通”跪倒一片,领头的队长磕着头:“属下该死!清点人数时算错了,少盖了一间……”

“少盖一间?”段璟寒踹了脚冰墙,冰屑溅了跪在最前面的禁军一脸,“让花公子无屋可住,你们有几个脑袋担待?”

花不落刚要开口说“无妨”,司知礼已经从屋里探出头,笑眯眯地招手:“落哥哥,来我这儿挤挤呀!”

他瞥了眼地上跪着的禁军,终究还是跟着司知礼进了屋。刚解下腰间的剑,目光就撞在那冰床上——窄得像块门板,别说两人,他一个人躺上去都得蜷着腿,膝盖准得顶到墙。

花不落:“……”

司知礼也傻了眼,挠着头嘿嘿笑:“这床怎麽跟我家猫窝似的?莫不是禁军大哥们手冻僵了,没搭好?”

正说着,门外传来段璟寒刻意放亮的咳嗽声:“咳咳!本殿这屋的床,好像建得宽了些。花不落,不嫌弃的话,过来凑合一晚?”

花不落转头看向门口,段璟寒斜倚在门框上,赤袍被火把照得发亮,银发上还沾着雪粒子。他身後的司知礼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下去:“落哥哥我肚子疼!先去茅房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蹿没影了。

冰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寒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花不落盯着段璟寒,忽然勾了勾唇角:“太子殿下的床,倒是巧得很。”

段璟寒耳尖腾地红了,梗着脖子走进来,反手带上门:“巧合罢了。”他指着那张足有寻常床两倍宽的冰榻,绒垫铺得厚厚一层,“你看,躺两人绰绰有馀。”

花不落放下包袱,在床边坐下。绒垫底下的冰面隔着布料传来凉意,却被段璟寒身上散出的暖意抵消了几分。他仰头看过去,正好撞见段璟寒垂眸望他,银发垂落的弧度,像极了昆仑墟冬日的冰棱。

“殿下就不怕旁人说闲话?”花不落指尖敲了敲床沿,“说您与一介布衣同榻而眠,失了储君体统。”

“谁敢说?”段璟寒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却又在触及花不落目光时软了几分,“本殿的话,就是体统。”

花不落笑了,棕褐色的发丝滑落颊边,衬得那双眼睛亮如晨星:“殿下倒是霸道。”

他起身想去解剑穗,动作幅度稍大,腰间的玉佩撞在床柱上,叮当作响。段璟寒的目光瞬间被那玉佩吸引——是块暖白色的羊脂玉,雕着片雪花,玉质温润,在火把下泛着柔光。

“这玉……”段璟寒刚要开口,就见花不落把玉佩塞回衣襟里,遮住了。

“家传的。”花不落淡淡道,转身去整理床铺,“夜深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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