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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命姻缘一眼惊鸿(第1页)

第一章天命姻缘,一眼惊鸿

上古之时,南方祝融火神居于衡山之巅的祝融殿,殿宇常年被赤霞笼罩,殿内神火万年不熄,掌管人间火行秩序。彼时天地间戾气渐生,妖邪蠢蠢欲动,人间灾祸频发,祝融观天象见紫微星黯,知乱世将临,遂于殿中设下神咒。

神咒以自身元神为引,刻于殿内九根盘龙金柱之上,咒文流转如活火:“当逢劫数,苍生发难,有白发降世,携救世之能,承吾神印,定鼎乾坤。”此咒一出,天地间似有惊雷暗响,南方天际霞光万丈,百姓皆望之叩拜,不知是福是祸,只当是火神显灵。

消息渐传至大东王朝,时逢景明帝在位,国泰民安却也暗藏隐忧——北境蛮族虎视眈眈,朝中权臣各怀心思。景明帝年近四十,虽有数子,却无一能让他全然放心托付江山。

这年深秋,西嬛贵妃临盆。西嬛贵妃出身将门,性子温婉却有风骨,深得景明帝敬重。生産当夜,坤宁宫上空忽现异象:一轮皓月被赤霞包裹,化作火轮悬于檐角,殿内更是暖意融融,隐约有龙鸣之声。稳婆们正手忙脚乱,忽觉一道金光自窗缝涌入,直扑贵妃榻前,紧接着便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

衆人围上前,只见那新生儿肌肤雪白,眉眼精致如雕琢,最惊人的是一头胎发——竟如霜雪般洁白,在烛火下泛着淡淡银光。更奇的是,他周身似有金光流转,明明是深秋,靠近他的人都觉浑身暖烘烘的,连啼哭都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景明帝闻讯赶来,见这白发婴儿,先是一惊,随即想起多年前祝融神咒的传闻,心头猛地一跳。正思忖间,殿内突然风起,一道红衣身影凭空出现,那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周身赤霞缭绕,正是祝融火神显灵。

火神未看旁人,径直走到婴儿面前,指尖在他眉心一点,一枚火焰形状的印记悄然浮现,又瞬间隐去。“此子乃天命所归,赐名段璟寒,望他如寒玉坚韧,承吾神印,护佑大东。”话音落,火神身影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殿梁之上,只留下满室暖意与淡淡的檀香。

景明帝又惊又喜,当即跪地叩拜,起身时朗声道:“传朕旨意,西嬛贵妃诞子段璟寒,天生异相,得火神赐名,乃天命之子!即日起册封为太子,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旨意一下,举国欢腾。京城内张灯结彩,百姓沿街欢呼,各地官员上表庆贺,连北境蛮族也因这“天命之子”的异象,暂缓了南下的脚步。段璟寒的名字,自此刻入大东王朝的骨血里,成了朝野上下最坚实的希望。

太子府很快建成,位于皇城东侧,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比其他皇子的府邸更显庄严。段璟寒自幼聪慧过人,一岁能言,三岁能诗,五岁便随太傅读书,过目不忘。他虽生着白发,却从未因此自卑,反倒性子沉稳,待人温和,只是偶尔会在无人时盯着自己的白发发呆——太傅说,这是火神的眷顾。

十六年後

时光荏苒,十六年弹指而过。

这日清晨,京城笼罩在薄雾中,长街两侧已挤满了百姓,人人翘首以盼。今日是太子段璟寒的加冠礼游行,按祖制,太子需着十二章纹的冕服,乘金辂车游街,接受万民朝拜,宣告成年。

巳时三刻,仪仗缓缓从宫门驶出。最前方是二十四名金甲武士,手持长戟开路,其後是吹奏礼乐的乐师,笙箫鼓乐响彻街巷。金辂车由六匹纯白骏马拉着,车厢雕龙画凤,段璟寒端坐其中,一身玄色冕服衬得他面容愈发俊朗,那头标志性的白发被束成高髻,用紫金冠固定,眉心虽不见神印,却自有一股沉静威严的气度。

他微微掀开车帘,目光扫过街边百姓,见他们脸上满是敬畏与期盼,心中既有对责任的了然,也有一丝少年人独有的茫然。十六年来,他活在“天命之子”的光环下,一举一动都被世人注视,连笑时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曾被史官记入起居注。

就在金辂车行至朱雀大街中段时,段璟寒忽然心头一动,像是有什麽牵引着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擡向左侧的房檐。

那是一片青灰色的瓦顶,薄雾尚未散尽,隐约有一抹红色身影在檐角闪过。

段璟寒眯起眼,看得更清了些:那是个少年,穿着一身火红的劲装,身形纤细,动作却轻盈如燕,正踩着瓦片飞速奔跑。他的长发未束,棕褐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偶尔回头时,能瞥见一张极其俊秀的脸——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鼻梁挺翘,唇色殷红,若不是那利落的身手和脖颈间清晰的喉结,任谁都会错认成女子。

少年似乎急着赶路,脚步不停,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他一边跑一边低头看了眼天色,眉头紧蹙,心里正默念:“糟了糟了,师父的葬礼巳时开始,这都快过了,再赶不上可就真要被师兄们念叨一辈子了!”

他脚下发力,正要跃过一道屋脊,忽然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沉静而专注,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穿透力。少年下意识擡头,正好对上房檐下金辂车里那双眼睛。

段璟寒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见过无数美人,宫中佳丽三千,世家贵女云集,却从未有人能让他有此刻的悸动。那少年的眼睛很亮,像藏着星辰,带着一丝被惊扰的茫然,又有几分少年人的桀骜,棕褐色的发丝拂过脸颊,与火红的衣袍形成鲜明的对比,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猝不及防地撞进他心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乐师的吹奏声丶百姓的欢呼声丶车马的轱辘声,全都消失了。段璟寒只看见那抹红色在青瓦间停顿了一瞬,少年似乎也认出了他的身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巷陌的尽头,只留下檐角一片被踩动的瓦片,缓缓滑落。

“太子殿下?”身旁的内侍见他久久望着房檐,轻声提醒。

段璟寒回过神,收回目光,指尖却微微发烫,方才那惊鸿一瞥,竟像是刻在了脑海里。他不知道那少年是谁,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心脏却跳得异常剧烈,像是沉寂了十六年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锦袍上绣着的火焰纹样,忽然想起祝融殿的神咒。世人都说他是天命之子,肩负救世之责,可直到此刻,他才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命运,或许并不只是那枚刻在眉心的神印,不只是这顶沉重的太子冠冕。

那抹棕发红衣的身影,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光,照进了他被规训得严丝合缝的人生里。

金辂车继续前行,百姓的欢呼依旧热烈,史官在竹简上写下:“太子游行至朱雀街,目光凝于东檐,神色微动,未发一言。”

而段璟寒的心里,却反复回放着方才的画面。他轻轻握住拳,指尖触到掌心的温度,暗自记下了那个方向——那是城外栖霞山的方向,那里有一座不起眼的道观,据说住着一位云游四方的道长,只是几日前刚仙逝。

他想,或许该找个机会,去栖霞山走一趟。

不只是为了查清那少年的身份,更是为了弄明白,那瞬间的心动,究竟是命运的偶然,还是祝融神咒早已写好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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