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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灭满门太子殿(第1页)

第三章灭满门,太子殿

沈砚的嘶吼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灵堂前凝滞的空气。

他死死盯着花不落,眼中最後一丝师弟情谊被仇恨吞噬:“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师父白疼你一场!师弟师妹们,给我拿下这弑师逆徒,为师父报仇!”

“杀了他!”“为师父报仇!”

师兄弟们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哪里还顾得上往日情分。有人举剑,有人捏诀,各色术法光芒与剑尖寒芒交织,朝着花不落扑了过来。

花不落站在原地,看着蜂拥而至的人群,脸上那疯狂的笑意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寒。他握紧碎影剑,额间的雪花神印愈发清晰,周身开始弥漫起白雾般的寒气。

“既然你们非要拦我……”他轻声说着,黑眸中的红光骤然亮起,“那就一起下去陪师父吧。”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竟化作一道红影冲了出去。碎影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光流转间带着刺骨的寒意,所过之处,空气都似要凝结成冰。二师兄的长剑刚刺到他面前,就被一股无形的寒气冻住,剑身在“咔嚓”声中断成数截。

“这……这是什麽邪术?”有人惊呼。

花不落没有回答,只是挥剑更快。他的招式狠戾刁钻,全然没有了往日在渡清堂学的章法,每一剑都直取要害,分明是搏命的杀招。

冬神赋予的神力在他体内奔涌,那些平日里能与他打成平手的师兄,此刻在他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沈砚看得目眦欲裂,祭出了渡清堂的镇堂之宝——一把名为“清玄”的桃木剑。桃木剑引天雷之力,专克阴邪,本是用来降妖除魔的法器。他捏着剑诀,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化作一道金光,直刺花不落心口。

“师兄,你也要拦我吗?”花不落侧身避开,剑尖擦着他的红衣划过,带起一串火星。他看着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被冰冷覆盖,“你可知,当年你亲手绑了花家的表小姐?”

沈砚一怔,动作慢了半分:“你……你说什麽?”

“她才十三岁,被你绑在柱子上,眼睁睁看着家人被杀。”花不落的声音像淬了冰,“你现在护着的师父,当年就是这样教你‘替天行道’的。”

沈砚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就是这片刻的迟疑,花不落已欺近身侧,碎影剑横削,寒光一闪,沈砚的左臂应声而断。

“啊——!”沈砚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後退,桃木剑“当啷”落地。

师兄弟们见大师兄受伤,更是群情激愤,却也多了几分惧意。

花不落站在尸骸遍地的庭院中,红衣被鲜血染得更深,像一朵在血地里绽放的曼陀罗。他喘着气,额间的神印忽明忽暗,神力透支让他有些眩晕,却依旧死死盯着剩下的人。

“还有谁要替师父报仇?”他扬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

无人应答。剩下的几个师弟师妹,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看着满地尸体,哪里还敢上前。

花不落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大殿。他一脚踹开殿门,里面供着的渡清堂历代祖师牌位散落一地。他挥剑横扫,将那些牌位劈得粉碎,又走到玄通道长的棺材前,一剑挑开了棺盖。

玄通道长的尸体躺在里面,脖颈处的伤口清晰可见。花不落盯着那张曾经让他恨之入骨的脸,看了许久,忽然低声说:“你看,我做到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大殿。外面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像是在为这场屠杀哀悼。雨水打在他脸上,冲刷着溅在上面的血污,露出那张依旧俊美的脸庞。只是那双曾经含着星光的眼眸,此刻却黯淡得像蒙了一层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

他走到山门处,看着脚下蜿蜒而下的石阶,那里曾留下他九年的足迹——有初入学堂时的好奇,有练剑受伤时的委屈,有被师父夸奖时的窃喜……可现在,那些记忆都被染成了血色。

“爹,娘,兄长……”花不落仰起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声音轻得像叹息,“仇人都死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渡清堂的血腥气,却冲不散他心头的空洞。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报了仇之後,活着还有什麽意义。他只是握紧了碎影剑,一步步走下栖霞山,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大东皇宫,太子殿。

近几日,东宫的下人们都有些提心吊胆。不为别的,只因他们那位一向沉稳端庄丶连走路都要踩着规矩的太子殿下,竟像是中了邪。

这日午後,几个小太监正躲在廊下偷偷议论。

“你说太子殿下最近是不是魔怔了?”一个圆脸太监压低声音,往正殿的方向瞥了一眼。

旁边的小宫女好奇地问:“啥?殿下怎麽了?”

“诺!你自己看!”圆脸太监朝房檐努了努嘴。

小宫女顺着他的目光擡头,顿时惊得捂住了嘴——只见太子段璟寒,竟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豆绿色常服,正踩着东宫的飞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他平日里穿惯了宽袍大袖的冕服,此刻换上利落的短打,更显得身姿挺拔。只是那走在房檐上的样子,实在有些……笨拙。

他双手微微张开,保持着平衡,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得像是在研究什麽天大的学问,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踩滑了瓦片。

“这……这是在干嘛呀?”小宫女看得目瞪口呆。

“谁知道呢!”圆脸太监叹了口气,“自打那日游行回来,殿下就这样了。先是天天对着朱雀大街的方向发呆,後来就开始爬房檐,说是什麽……‘研究身法’。”

他们哪里知道,段璟寒此刻满脑子都是那日朱雀大街上的惊鸿一瞥。

他忘不了那个红衣少年踩着瓦顶奔跑的样子,棕发飞扬,身姿轻盈得像要飞起来。他总觉得,那少年的身影里藏着一种说不出的自由,是他被太子身份束缚了十六年,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不对……应该再快一点。”段璟寒喃喃自语,学着记忆中花不落的样子,试着提气纵身,想要跃到旁边的屋脊上。可他毕竟是深宫长大的太子,虽也学过骑射剑术,却从未有过这样的轻功训练,脚下一滑,差点从房檐上摔下去。

“殿下小心!”廊下的太监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过去想要接住他。

段璟寒却稳住了身形,只是踉跄了几步,手心被瓦片硌得生疼。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非但没生气,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

方才那一瞬间的慌乱,竟让他想起那红衣少年回头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焦急。原来那样轻盈的身影背後,也藏着这样的匆忙与急切。

他重新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再次试着迈步。这次他放轻了脚步,模仿着记忆中花不落的姿态,膝盖微弯,重心压低,果然稳了许多。风吹起他的白发,与少年的棕发在他脑海中重叠,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原来如此……”段璟寒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忽然觉得,这比读那些枯燥的奏章有趣多了。

廊下的下人们看着自家太子在房檐上“走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浅笑,那张平日里威严的脸上,竟露出了几分少年人的认真与……可爱?衆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太子殿下怕是真的魔怔了。

可他们不知道,段璟寒的心,早已跟着那日的惊鸿一瞥,飞出了这四方宫墙。他踩着瓦片,望着宫外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再见到那个红衣少年。

哪怕只是为了问一句,那日他急着赶路,究竟是去赴什麽重要的约。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红衣少年,此刻正满身血污地走在雨里,与他一宫之隔,却已是两个世界。一个沉浸在初遇的悸动里,一个困在复仇後的空洞中,命运的丝线,却已在无人知晓处,悄然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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