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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珂怎么样了?”
刚到疗养院,孟母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周京泽询问。
“过两天进行手术。”周京泽耐心回应,眼睛却没有从孟珂身上移开片刻。
“康复的几率大吗?”孟父站在孟母的身边,“小珂能醒过来吗?”
“百分之三十。”周京泽冷冷的声音传来。
“小珂……”孟母颤抖的手抚上孟珂的脸颊,眼泪砸在雪白的床单上。
梦境中的我也能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
我听见了孟母的声音。
他们在愧疚、在忏悔。
可是好吵啊,吵得我好烦,我只想好好享受梦里的轻松时刻。
自从那天医生把我拉回来,我就发现。
梦境的此消彼长改变了,相反面是现实里他们的愧疚。
他们越愧疚,我在梦中就越幸福。
“消消火?”
就像现在,梦境中的周京泽朝自己走来,接过孟邢宇手中的椰子递给了我。
周京泽语气里带着些许揶揄。
现实中的周京泽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讲话。
这样的周京泽,更像一个活生生的,有情绪的人。
但看着愈加靠近的周京泽,我的鼻血流得更多了……
“姐姐的脸怎么红了?”
孟阮绵的话让我更加无地自容,想立马学习鸵鸟将脸埋进地里。
孟母看着眼前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的目光在周京泽和我身上游走,但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哎哟,肯定是晒的!”孟邢宇大大咧咧地往我头上盖下一个草编帽,“帽子戴上一会就好了。”
“是啊,就是晒着了。”
我看向孟邢宇的眼神像是看见了救星。
“怎么样,还是我更懂我妹妹。”
孟邢宇在我崇拜的眼神里傻笑着。
似是被感染着,大家都笑了。
潮水褪去后的沙滩像是一块湿润的画布,被夕阳蘸着金橘色的颜料缓慢的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