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园区,把车停好,樊青从镜子里看自己。
偏偏今天这打扮,算是彻底撞枪口上了。
哪里来的小屁孩。
站到某阿姨身边,不得当场变成她女儿?
也不能当场变装,太刻意。
思来想去,把头发盘起来,盘了个和下半身非常不搭的发髻,勉强提升了一点点视觉上的年龄感。
一下车,就和正在给林雪泊打电话的林棘对视上了。
林棘一边说话,一边暗暗注视她的新发型。
樊青:。
BOSS求求别看了,谁都有点难言之隐。
所有人都到齐。
樊青和乔槿站在人群的两端,一开始眼神都没有交汇。
仿佛那晚吻得险些失控的不是她们。
樊青双手抄在上衣口袋里,看天看地看空气了一会儿,才不动声色地看向乔槿。
今天的乔槿穿着长裙,依旧雍容明艳,腰肢撩人,满满成熟的风情。
只是唇上有个已经结痂的小伤口,和她精致到头发丝的状态有些违和,多少有点醒目。
雪球看到林雪泊就往她怀里冲。
林雪泊摸着雪球的圆脑袋,笑得眼角开花。
“现在和我这麽好啊?可我今天没给你带零食哎。”
乔槿:“雪泊,雪球,听上去就沾亲带故的。”
林雪泊:。
林雪泊本想瞪她一眼,却发现了伤口:
“嘴唇怎麽破了?”
被小猫胡作非为,不知轻重咬的。
乔槿目光淡淡从罪魁祸首脸上掠过。
本来在偷看的樊青,假装什麽也没发生,收回视线。
乔槿只说:“上火。”
你最好是上火。
看破不说破,林雪泊顺着她的话,给了几个降火的好方子。
今天的天气有多适合徒步。
不冷不热,阳光正好。
一行人从巨型榕树下走过,凉风习习,不远处还有小型的瀑布。
姜司意被姐姐挽着胳膊,姐妹俩平时都是话不多的性格,聚在一起倒是嘴没有停的时候。
从国外的生活聊到工作,再说到和格伦达的恋情。
姜司意惊讶道:“居然是格伦达先表白的?”
想到那天的事,姜司聆整张脸埋在妹妹肩头。
“你不知道,当时哎呀给我吓的,一屁股坐地上了。”
想到那场面,姐妹俩像树枝上紧挨在一起的小麻雀,笑个不停。
“这麽说起来,格伦达是你从小就崇拜的画家,她大你……”
姜司意扳着手指算。
姜司聆立刻给出答案,“十五岁。”
本来距离她们有好几步远的樊青,听到这番对话,默默从後方往她们的方向靠拢。
谁知她一靠过来,姐妹俩心有灵犀地笑了一阵,不讨论年龄差了,转口去说格伦达画展有多牛。
不是,聊天的中心思想这麽涣散的吗?
樊青气鼓鼓又默默移走。
姜司意一边接着姐姐的话,注意力还时不时被走在前面的林棘吸引过去。
今天林棘束着马尾,戴了一顶酒红色的鸭舌帽,黑色长卷发从帽後抽出来,墨镜之下是轻便的运动服,腰间还挂着“柿柿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