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大祭司目瞪口呆,袖子里藏着的一块鸭腿掉了下来。
为了更好潜伏进这座金梁神京,大祭司可是把自己的中州官话练得炉火炖青,就连一些风俗俚语他都学得惟妙惟肖,地地道道,是当地人也辨认不出来的程度!
所以在众战士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大祭司已经老泪纵横。
老臣姗姗来迟啊!
老臣是真该死啊!
大祭司扇了自己一巴掌,当即表示,小王上不必担心,今晚我们就除掉那些见过您神躯圣体的罪人,抹去这片土地带给您的一切耻辱!
阿鸷想到那片淌着牛乳的肌肤,好似轻轻一掐就能溢出水来。
分明是成年女人的脸庞,还不够少年半块巴掌宽厚,而她那乳鸽似的小掌心,总是兴致盎然去捂他的眼睛,实际上半点都没捂住!
她实在是太小太小了,纵然她在金梁女子里已经是鹤立鸡群,可对于发育凶猛已经九尺高的阿鸷来说,她的头骨圆润娇小,两扇肩膀还没有他半截腰宽,那一双脚踝他单掌就能全部握住,阿鸷想得脸又红了,总之这中原女人哪里都很小,就算随便一个叱奴战士,都能轻易斩杀她那奶鹿般的颈子!
阿鸷本能拉住了为他出头的长辈,“……算,算了。”
“怎么能算了?!”
阿奢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那些无耻的中原人,竟敢用我来要挟您跟她们颠鸾倒凤!我非要让她们见识下我叱奴战士的残血尖刀部队的厉害!”
阿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夫人,有男人,我,我——”
少年奴隶为了生活低头,很是羞愧,“是,是她,男人,叫的鸭子!”
大祭司一听。
什么?还是个有妇之夫强迫他们小王上?
这还得了!
“小王上放心,我们叱奴王族绝不受这等耻辱,我等今夜就将那奸夫千刀万剐!再将那可恨的女人绑回来任您惩戒!”
阿鸷听到惩戒两字,又是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惊惧不已,“不,不要!”
会被玩死的!
他连彩图那一半的姿势都没学会呢!他可不想再学了!
众战士更加心酸了,看看,那一对中原狗男女把他们的小王上逼成什么狗熊样儿了!
哪怕冒着暴露的风险,他们也势必要为小王上出气!
于是当夜,萧白堕几乎没合过眼,生生熬出了乌青眼圈,他倒是无碍,只是身边的三十六暗卫里就有八人重伤,六人轻伤,罕见露出一阵人仰马翻的疲态。
“到底是谁想杀我?”
他想了一圈的仇家名单,这样身手彪悍利落的,极像北荒的战士杀手,可他也没有捅北荒的老巢吧?至于一副夺妻之仇不共戴天要跟他玉石俱焚的狠样吗?
还说是那些京外叛军的势力已经达到了如日中天的程度,都敢这样肆无忌惮挑衅神京皇亲贵族了?
萧白堕想得脑子都要裂开了。
“先别想了,世子爷,您得快快换上新衣。”未雨提醒道,“今日可是许四小姐的笄礼,要是去迟了,您看许四小姐日后还搭理您不?”
未雨觉得主子的态度很奇怪。
既要他们寸步不离保护姑娘周全,又要他们小心藏匿,不得让姑娘发现任何异样,说主子不上心吧,他要他们事无巨细禀告许四姑娘的日常起居,说他上心吧,偏要当着许四姑娘的面招惹了t?那蒙家的大姑奶奶,还把这一尊佛请到了家里供着!
“那是得尽快了。”萧白堕嘴角露出笑意,“那小妮子记仇得很。”
至于圣人的禁足令?
萧白堕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他姑祖母,姑姑以及长姐都是当朝皇后,萧氏淑女母仪天下,萧氏男儿手握权柄,这早就是人尽皆知的铁律,谢萧两族姻亲紧密,圣人就是他的姐夫,萧白堕也天生欠缺对皇权的敬畏心。
至于那后来居上的假公主谢宝月,萧白堕不认为她能威胁长姐的地位,他的圣人姐夫之所以如此荣宠她,不过是男人的新鲜感作祟。
萧白堕不确定地想,大概是老男人都爱玩自己养大的小女孩?
他顿感一阵恶寒,他的口味可没有圣人姐夫那样百无禁忌,他如今颇为恋旧,对许灵薇,这个和他一起重生的前妻,他有着天然的旧人好感。
等萧白堕上了马车,发现里头早就有了一位娇客,“……你怎么在这?!”
车夫竖起了耳朵。
这两个月来,不仅是金梁鸭贵,贵的还有这一位蒙家姑奶奶那水涨船高的声望,就连他这样的低等车夫都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