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敏感察觉出了明达话中的时间:“十天?你们打算把我扣在这里十天?”
明达又笑了笑:“阁下,我们并没有打算扣着您。我们只是请您来做客,您仍旧来去自由。我们只是想用一点时间,让您了解我们。”
阿尔贝对明达口中“自由”的鬼话并不相信,但也没出言讥讽。
他问:“了解是麽?可以,你们是哪个组织?”
明达纠正阿尔贝:“阁下,准确来说,我们并不是什麽组织,我们只是由一群虔诚的教徒聚合在一起。”
阿尔贝突然想到假阿南亚医生和希莱尔口中的“神”。
阿尔贝:“哦?宗教?什麽教派?我怎麽没有听说过符合你们特征的合法教派?”
明达丝毫不恼合法与不合法的问题,只是继续说:“我们是永恒科学先进教,立誓一生献身科学,并不在意外界名气,那只会影响我们的进步。”
阿尔贝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哈?”
他眉头紧拧,脸上表情犹如便秘,实在想不通宗教和科学的关系何时这般融洽。
阿尔贝又问:“那你们信奉的神是谁?”
明达微微一笑:“我们目前并没有具体的神,不过如果您愿意,您很有可能在未来成为我们的神。”
阿尔贝:“……不用了,我目前暂时没有转行的打算。”
明达颇为惋惜:“好吧。”
他继续说:“我们心中的神,是整个种族的进化,这是我们世世代代继承的意志。我们只是现在还没有神,但我们一直在研究精神力的进化机制,努力创造我们自己的神。”
阿尔贝皱眉:“什麽意思?什麽叫创造你们自己的神?”
明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阿尔贝,目光幽深漆黑:“虫族是上天选中的种族,天生就拥有超越其他种族的精神力,S级雄虫更是天之骄子。当雄虫的精神力达到从未有过的SSS级,那麽他就很有可能是最接近神的存在,可以再次引领整个种族的进化。”
“阿尔贝阁下,”明达的声音充满蛊惑,“您是现今虫族最年轻的S级雄虫阁下,也是最有希望晋升到SSS级精神力的虫族。或许有一天,您能成为整个虫族的神。”
阿尔贝只觉得心底发寒,面前的明达仿佛只是披了一层温和的外衣,内里却满是偏执癫狂。
阿尔贝突然又想到,明达口中那句“从未有过的SSS级”,还有那句“最有希望晋升到SSS级精神力的虫族”。
他现在是S级,按照进化,下一步也应该是SS级。事实上,在他所知的虫族历史上,并没有拥有SS级精神力的虫,而现有的SS级精神力的标准也只是根据S级和A级之前的推测,谁也不知道S级到SS级後会发生什麽变化。
而SSS级精神力,更是只存在于想象中。
为什麽明达说的不是SS级,却是SSS级?这就好像对挣了一百万的虫说他有希望能挣十个亿,而不是说他将来能挣一千万或是一个亿。
中间的跨度大了,就显得空虚飘渺无法实现。一般虫只会以能看得见但够不着的目标作为目标,明达口中直接说SSS级,显然不符合正常逻辑。
阿尔贝试探地问:“SSS级?现在连SS级都没有被证实过可以达到,你们的目标是否太过遥远?”
明达嘴角带笑:“您怎麽知道以前没有过SS级精神力的虫呢?”
阿尔贝心中一凛,忍不住问:“是谁?什麽时候?”
明达却不急回答阿尔贝的问题,而是说:“您知道我们永恒科学先进教的由来吗?”
这点阿尔贝当然不知道,明达自顾自开始讲起他们教派的来历。
在远古时期,当时还没有虫族和外族的区分。准确来说,当时还不存在现在的虫族和外族。
直到他们有了宇宙探索能力,生活环境的改变导致种族进化开啓。
一部分进化飞速,精神力比原来高出许多。一部分却停留在低阶,只比最初要好一点,但精神力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
进化是残忍的。尽管最初都是同一种族,但是进化速度拉开後,他们被迫在漫长的岁月里相距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了两个种族。
虫族,即漫长进化中的成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