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来以后,就拽着他进了房间,关了麦克风,拔了摄像头,将他摁在床上,疯狂亲吻,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撕咬,他的嘴唇因此而破了一个小口子。
从卧室到浴室,再回到卧室,周泊然渐渐平复了心情,他们相拥着睡去。
抱着他的那只手动了动,而后向下。
“宁舟……”周泊然没有睁眼,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这个节目录完以后,我们去旅游吧。”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周泊然说出这句话了,但宁舟没有理由拒绝,细碎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好……”
“宁舟。”
“唔。”
“别和他们走太近,好吗?”周泊然看着宁舟渐渐失神的双眼,手上稍加用力,“你知道的,我很讨厌他们。”
宁舟控制不住地仰起头,“唔——”
另一边。
言嘉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位置,又回忆起了昨天晚上某人的胡作非为,生气地抬起脚,熟练地一把将某人踹下了床。
他们还在录节目呢!!
看到他紧张兮兮,害怕被听见的样子,这人居然更起劲了。
言嘉诺仍不解气,又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什么老实人,好丈夫,你个混蛋……唔!!”
又一个吻落了下来。
牧礼低着头,声音微哑:“现在是私人时间……”
而且,这就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雷声闷闷地在远处响起。
时梧唇角勾起一抹笑,而后将指间夹着的白子放上棋盘,“嗒”的一声轻响。
五子连成一条直线。
他道:“我又赢了!”
付安书自觉伸脸过来,让时梧往自己的脸上又贴一张纸条。
他们总共玩了六局,而付安书只赢了一局。时梧不会看不出来付安书在让着他,之所以不拆穿而继续玩下去,不过是享受在付安书脸上贴纸条的快乐。
自从见付安书的第一面起,时梧就笃定这人是时父所想要的那种儿子,年少有成,专心家族事业,西装和衬衫就跟焊在身上似的,永远姿态端正,永远不苟言笑。
眼下,男人褪去了衬衫和西装裤,穿着再平常不过的家居服,头发不再梳得一丝不苟,没有喷上发胶,就像个普通人一样盘腿坐在垫子上,陪他下幼稚的五子棋,脸上还贴着五张纸条。
这种感觉还不错。
又一局终了,时梧拿着纸条贴在付安书的脸上,随后拿出手机,“咔嚓”拍下了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雷声越来越响,闪电划破昏暗的天空,时梧看向落地窗外,大雨模糊了一切景色,湿凉的空气无声蔓延。
一道开门声响起,何旭面色凝重地出现在工作间的门口,手里正拿着时梧的私人手机,他朝时梧递来一个眼神,表明出事了。
时梧先是愣了一下,眼底的笑意霎时间散了个干干净净,他起身朝着何旭所站的位置而去,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他接过了何旭递来的手机。
不安感悄然蔓延。
时梧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除了这件事情外,没有别的什么能让何旭露出这副表情,尽管他心里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却又不免希望将要出现的意外,是那百分之九十以外的事情。
他解锁了手机。
乔颂可给他发来了消息。
【乔颂可】:时梧,我刚接到通知……
【乔颂可】:《斩妖》的男主角,换成了柯绪。
时梧眸光微黯。
又来了……
他心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还是打下一行字发了过去。
【时梧】:那我呢?
【乔颂可】:抱歉。
又是这样熟悉的字眼,透着沉重的无能为力感,时梧把手机关掉,重新递给何旭,带着一身冷意,转身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