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士倒吸一口冷气:“皇上——”“哪天王学士立下跟赵大人一样的大功,大梁国的皇位,便由王学士你来坐。”现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王学士更是吓得差点跪了,之所以说是差点跪,是因为皇上预判了他的动作,先他一步将他架住了。这是王学士离皇上最近的一次,也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一直到出了宫,他都如踩棉花,整个人都是虚的。林学士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肩:“王兄,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搞不清状况,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先不说赵大人他的功劳无人能及,便是他差一些不够格,皇上今天也是铁了心要给他这封号的,今天叫我们来不是真的议事,而是通知。”王学士说不出话。林学士又说:“回去之后知道怎么说了吧?赵大人的经历多激励人啊,那些寒门学子,还有那些初入官场的小年轻,哪个不想成为他这样的传奇?”王学士懂,回过神来,回去就将部下与家中小辈全叫来了,好生给他们上了一堂激励课。圣旨是在你心里还有我吗?“她要回来了。”一大早,孟婧婧就去找李长忆:“你已经是岭南王了,心爱的女子也马上要回来,我们也是时候和离了。”李长忆一脸诧异:“本王认为,你早就已经习惯了王妃的身份。”“从孟婧婧到安定王妃,我用了五年来适应,从安定王妃变回孟婧婧,我便是比当初多花一倍的时间,我也才三十五岁。三十五岁,于你们男子来说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对于我孟婧婧来说,也是大有作为的好年华。”“你,心里没我了吗?”李长忆盯着对方的脸。孟婧婧只是笑:“我心里有没有你不重要,王爷不如问下自已心里还有谁。”“有你。”“哦。”“只有你。”孟婧婧僵住,但也只是半息,她轻笑:“王爷做戏做习惯了,这戏服不在身,也没有戏台子,竟然也能随时入戏,我实在是佩服。”“你如何知道我是做戏?”“我不知道,但王爷是不是做戏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做戏。”孟婧婧拿出一张纸,这是两年前就拟好的,“王爷看看要是没什么意见,那我就拿到衙门登记了。”“本王性子不佳,惹了王妃生气,王妃一气之下要休夫,本王正想办法去哄王妃芳心,并征求全岭南百姓的意见……这张纸,你便是拿到宫里去,皇兄也不会同意和离,只会骂我一顿,然后将你护送回来。”孟婧婧的拳头硬了。李长忆继续说:“本王与王妃相识于微时,本王感念于王妃在本王还未有丁点功名的时候便跟随在侧,成婚多年后无所出,也不纳侧妃,不要通房,眼里心里只有王妃一人,本王对王妃一往情深,是大梁朝少有的情种,无论哪个提起来,本王都是好男人。王妃将本王这个好男人说不要就不要,大家只会觉得你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