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醒了,他动作僵住,略带生涩地解释:
“你还在发烧,我叫不醒你,想抱你回床上。”
他的怀抱很舒服,赵琼阑懒懒地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道:“头发还没干。”
“我帮你吹?”他小心翼翼地问,见她没有出声反对,便带她往卫生间驱动。
赵琼阑动了动脑袋,感受到空气流动,突然有些新奇。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去阳台。”
沉砚舟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她的话带她去阳台。
初夏的风温和又暖和。
“就在这呆会儿。”屋里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沉砚舟无奈地皱起眉:“你还在发烧,不能吹风。”
“你哪来这麽多不行,不能的?”
赵琼阑不理他。
轮椅调转方向。
“就一会儿,里面好闷。”她伸手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轻声嘀咕。
沉砚舟僵在原地,腰上被她触碰的肌肤,隔着衣服都好似能灼伤自己的身体。
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
“放松。”她拍了拍他腰侧,身下的肌肉硬得跟块石头。
他抓在扶手上的手松了又紧,反反复复,指节泛青。
“你……”
“借我靠一下,这样很舒服。”
她的发顶蹭过他的下巴,柔软的发丝好似有生命力的触手,让他忍不住颤栗。
隐秘的甜蜜,又折磨。
她没有擡头,没看到他布满红晕的脸。
“一会儿记得帮我叫医生。”
“很难受吗?”他低头,顷刻什麽心思也没了。
“没有。只是想找个借口偷懒而已,正好不用去公司。”
他悄悄松口气:“进屋了好不好?”
清润的嗓音带了一丝丝祈求。
“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赵琼阑摇头,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到最後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回到床上的。
身边的位置空着,丝毫没有睡过的痕迹。
“喂。”
赵琼阑拿过床头震动的手机,一手捂住发疼的头,声音沙哑。
“喂?”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音,她拿下耳边的手机看了眼屏幕。
“……喂?”那头迟疑。
赵琼阑闭上眼睛,她拿错手机了。
“请问……沉砚舟在吗?”
“他不在。”
“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结巴,“那……他……麻烦你,能不能帮忙转达一下他,下周班级聚会,他每次都不参加,这次最好还是参与一下。”
“班级聚会?”赵琼阑听着这个陌生又遥远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