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转头对赵琼阑说道:“阿阑,还是你好,专心抓事业,你这名望可越来越大,谁听到你的名字不战战兢兢,又眼巴巴想要攀上你。”
“你可别笑话我了,我们家那点事都够那些闲嘴的人下好几轮饭了。”
夏栀吩咐阿姨照看好孩子,挽住赵琼阑的手臂往角落里走:“我可听我家那口子说了,现在你在集团说一不二,外面那些人排着队都想跟你牵扯上几分关系。”
“阿阑,凭我们的关系,你可要照顾我们夏家的生意。”
赵琼阑轻笑:“放心吧,只要没什麽原则上的问题,看在你的面子,你们家的单子一直都会是你们的。”
“还是我姐妹靠谱,走,我们去喝两杯。”
“你现在能喝酒?”
“能,怎麽不能,我都禁酒多久了,快熬死我了。”夏栀拖着赵琼阑去取酒。
谢霖带着老婆儿子迎面走来。
“徐太太,恭喜啊。”
夏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赵琼阑。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谢霖对沉慧使了个眼神,让她将手中精致的礼盒递给夏栀。
夏栀伸手接过:“谢谢。”
“赵小姐也在啊。”谢霖推了一把身旁的谢铭,“跟赵小姐打个招呼。”
谢铭一脸不情愿地转开头。
沉慧扯了扯他的衣袖,对赵琼阑说道:“铭铭这孩子脾气倔,但他其实之前就对你很崇拜,老在家里提起你。”
“哦?”夏栀饶有趣味地勾起唇,看向赵琼阑,眨了眨眼睛,“看不出来谢小公子这麽眼高于顶的人,对我们阿阑亲睐有加?”
“他呀就是孩子气,往後赵小姐有时间,让他多带你玩玩,别的他不行,吃喝玩乐他最是懂行。”
“是啊,赵小姐,我们家铭铭心眼是好的。”谢霖接口,将香槟杯塞到谢铭手中,“铭铭,敬赵小姐一杯。”
夏栀靠近赵琼阑几步低语:“阿阑,你可真是个香饽饽。”
谢铭捏紧手中的杯子,怒视着赵琼阑:“我才不要对你这种恶毒花心的女人献殷勤,你整垮了我外祖家,对那个残废用完就扔,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
“谢铭!”谢霖怒喝,打断他的话。
沉慧急忙夺过他的酒杯:“抱歉赵小姐,铭铭有口无心,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替他跟您道歉。”
赵琼阑看着沉慧在面前伏小做低的样子,缓缓皱起眉:“谢夫人,我要是没理解错谢小公子的意思的话,你们是想把他送到我身边?”
哇哦,夏栀无声地做了个口型,看了眼周围,打趣道:“看不出来谢夫人思想挺开放,哥哥不行,就把弟弟送过来。”
“这……”沉慧尴尬地涨红脸色,无措地看向谢霖。
“徐太太这话说的,沉砚舟是沉家的人,谢铭是我谢霖的儿子,跟他没关系,我们家铭铭年轻,长相像他妈,容貌出衆,男未婚女未嫁,赵小姐这麽出色,我们想结姻亲,这不是很正常吗?”
夏栀低头哼笑了下:“就先不提沉砚舟,凭你们谢家想高攀阿阑,也得问问纪少答不答应。”
谢霖肃下神色:“我可没听说,赵小姐跟纪家公子有婚约,两家可连订婚都没有。”
“谢先生,谢小公子也瞧不上我,往後这种惹人笑话的话还是少说。”
赵琼阑看向沉慧,“怎麽说您也是沉砚舟的母亲,我还以为您见了我会帮他讨几声公道。”
沉慧脸色的笑意终于有些挂不住,只是讪讪:“你们离婚,肯定是他哪里做的不好,他自小就跟着他爸,耳濡目染学到了些不好的也不奇怪。”
夏栀听得摇头,这算什麽妈?
外界都说沉砚舟为了救赵琼阑差点没命,赵琼阑却在收购沉氏後一脚将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残废原配踹开,跟纪家打得火热,当妈的不帮自己儿子,转头竟然还想送小儿子来联姻,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赵琼阑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过身:“小雨她们来了,我们过去。”
“嗯。”夏栀瞥了眼这一家三口,跟着赵琼阑转身离开,边走边感慨:“谢家这如意算盘打的,谢铭才几岁啊。哎,要说你老公,不,你前夫,赌鬼的爸,失心疯的妈,跋扈的弟弟,偏心眼的祖父家,真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