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阑拿刀叉的手顿住,小气鬼变大方了?
“我不会给你拖後腿,添麻烦的。”
“觉悟这麽高?”
“嗯。”他低垂着眉眼,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赵琼阑看了眼秘书的来电,没再多说,只是嘱咐道:“最近不要去我那,有什麽事我会过来。”
“嗯。”
赵琼阑接起电话。
“琼阑总,王总来了。”
“让他在会客室等等,我一会儿就过来。”
赵琼阑吃过早餐,准备出门。
“你今晚会过来吗?”
“晚上再看吧,我先走了。”
沉砚舟盯着那扇将里外隔绝出两个世界的大门,他就像被困在这个牢笼的怪物,只能等她什麽时候想起自己,才会过来逗弄一番,然後又毫无留恋地离开。
*
“小杂种,想留下来就给老娘去干活!”
“坏女人,坏女人,是你抢走了我爸爸。”弱小又无力的孩童哭着抵抗女人伸过来拉扯他的手。
“给我滚过来,我叫你骂我,我叫你骂我。”女人一把扯过男孩的衣领,狠狠打在他身上,“抢你爸爸怎麽了?你妈不是也不要你?小杂种。”
“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他们都说你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你让妈妈不要我,你是坏女人!”男孩哭闹不休,小小的身体拼命反抗。
女人艳丽的脸突然放大,狰狞地看着他:“我破坏别人的家庭,我是小三,那你呢?”
沉砚舟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滚烫的泪水瞬间打湿枕头。
身侧的位置冰凉,她没有来。
他重新闭上眼睛,泪珠一滴滴划入鬓角,侧身将她的枕头抱入怀里。
日子日复一日,他只能麻木地看着她偶尔到自己这来一趟,睡一觉然後又离开。
“又要走了吗?”他看着她扣上领口的衬衫,穿戴整齐。
赵琼阑拿过柜子上的腕表戴上,走到床边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嗯,最近比较忙,後天你的画展我可能没办法出席,礼物我让秘书提前给你送来。”
他弯起嘴角,眼底却仿佛在哭泣,但她丝毫没有留意。
“不用礼物,你空的时候多来陪陪我就好。”
“好。”赵琼阑又亲了他一下,直起身,“你再睡会儿,我先走了。”
“嗯。”
*
三日後,赵家再次被舆论顶上风口浪尖,媒体的闪光灯对准赵氏大楼门口,全程记录赵齐明被警察带走的全过程。
挪用巨额公款将二房钉在耻辱柱上。
“砰——”
水晶烟灰缸在地上四分五裂,透明的晶体折射出五彩的光。
“你可真是好样的,一声不吭直接出动警察,你看到赵氏股价了吗?啊!”
赵齐宏低着头,对赵老爷子的怒骂无动于衷。
赵旭升捂着胸口坐下,喘着粗气平息自己的怒火。
“你们要怎麽斗我都不干涉,可你不该完全不考虑公司的利益,你要怎麽跟股东交代,跟股民交代?”
“爸,挪用公款是赵齐明的个人行为,我只是揭露出他的丑行,他犯的错我为什麽要替他挨骂?”
赵旭升冷笑,指着他:“好,好啊,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
赵琼阑敛着眸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财经新闻一出来,股价就跌停,这种丑闻,你打算怎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