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要了一个吻之後,孟鹤兮不情不愿地松了手,不忘叮嘱:「那你自己小心点,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嗯,我知道。」
「不要沾到金夜明的味道,我不喜欢。」
「好。」
「如果他对你动手,就揍他,像当年揍我一样揍他,别怕,出事了有我给你兜着,看我不弄死他。」
岑雩又说:「好。」
孟鹤兮撇撇嘴:「那你去吧。」
吧嗒。车锁被打开了。
岑雩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推,身後那人突然又扑上来,岑雩一回头,咽喉再次被咬住,在刚刚同一个部位。
但这次比刚才要更用力,牙齿刺破皮肤,渗出细密的血珠,刺刺痒痒的。
「现在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忘得一乾二净,你就是看我拿你没办法。」
「那你想怎麽做?」
孟鹤兮磨了磨牙:「我要在这里做个记号。」
最脆弱的一个部位被人咬在嘴里,岑雩却还能笑得出来:「要不然我去纹个身,这样标记就永远不会消失。」
孟鹤兮松开手,替他开了车门:「那也得我亲自纹,不纹这里,纹腺体上,纹个小鸟,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你是我的。」
「好,我等着。」岑雩说,「我以为你更想纹个牙印。」
「牙印也不错。」突然变得这样好说话,却是为了离开他去见另一个男人,孟鹤兮哼哼唧唧的,心里很不爽。「快走吧,在我後悔之前。」
咽喉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他看着,却又心疼了:「我是不是咬得太重了,疼吗?」
「不疼。」岑雩轻轻一笑。孟鹤兮从身後将人箍进怀里,抬手遮他的眼睛,「再笑的这麽好看真的就舍不得让你走了。」
岑雩握住他的手腕,「我很快就回去。」
人是自己亲手放走的,但真的眼睁睁看着岑雩走进医院,孟鹤兮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呼啦啦漏着风,就像岑雩走了,还顺手剜走了他的心,抽走了他的魂。
十多分钟後,从东边路口缓缓驶过来一辆黑色宾利,车子就停在孟鹤兮对面,金夜明从后座下车,目光在周围掠了一圈,最後落在孟鹤兮的车上,很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番。
而孟鹤兮也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
一会儿后姓金的已经收回目光,假模假样地整理了下袖口,大跨步拐进了医院。
几分钟後,便不见踪影。
一想到这时候这狗东西应该已经见到了岑雩,两人不知道会说什麽,做什麽,孟鹤兮心里就难受,恨不得马上冲进医院,直接将人绑回家,像他之前威胁岑雩的那样,将他的腿打断,然後锁在床上,或者关进金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