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样啊?”孕妇大着肚子,扶着墙壁拍了两下门板。
“借用一下卫生间。”
“本来你就可以用。”omega笑了笑,“我叫杨玉,比你大上不少,你可以叫我阿姨。”
“嗯,还是谢谢。”
陈望舒这麽客气,那omega不好意思了起来,“今天的事情对不起啊,我老公对外脾气不好。”
房门被敲了两下,陈望舒脸色苍白,模样印在镜子里的时候,他牵了下嘴角。谢祉年回来了。
他胆子小,又爱看鬼片,久而久之,谢祉年进屋的时候就养成了敲门的习惯。
他和谢祉年几乎是同时推门出来的。
Alpha拎着饭盒,左手怀里还抱着一只玩偶兔子,长耳朵的伊丽莎白。
“吐过了?”谢祉年看着陈望舒身後的卫生间,他放下饭盒,边走边问,“有血麽?”
“没有。”陈望舒揪着兔耳朵,“我只是去洗手。”
“我还是更喜欢家里那只。”
谢祉年把兔子塞到陈望舒怀里,“这就是家里那只。”
“怎麽可能。”
“你可以看它耳朵上的刺绣。”
陈望舒撩开兔耳朵,耳後确实绣着他的名字——望舒。
谢祉年出门前後不过十分钟,“你回家了?”
“没有。”谢祉年解释说,“之前一直放在办公室。”
陈望舒怀里抱着兔子,没忍住在兔子抿成线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这是他小时候,谢祉年送给他的第一个布偶娃娃,一千多块钱。对当时来说算得上一笔巨款。
三年前,陈望舒走的时候,谢祉年分给他四分之三的财産,唯独留下了这个娃娃。
陈望舒搂着兔子,连吃饭的时候都抱着。“怎麽都是菜……唔。”
他话没说完,又被喂了一口油麦菜。
谢祉年取了一个小碗,“食堂後厨打的饭,那儿的肉菜油腻。”
“我不想吃了。”陈望舒推了一下谢祉年的筷子,“好困。”
“再吃七口半。”
陈望舒禁不住笑了,“你怎麽还有零有整的?”
谢祉年:“吃完有小礼物。”
“什麽小礼物?”陈望舒问。
“吃完。”
“要小礼物。”
“张口。”谢祉年放软声线哄着,“食堂的芸豆丝很好吃的。”
陈望舒慢吞吞地咬了一大口,咽下去後他问:“你也爱吃麽?”
“嗯。很开胃。”
陈望舒慢吞吞地嚼,“那你还有什麽爱吃的没?我只想吃你爱吃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