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转回去。”谢祉年说,“腺体都要露出来了。”
“腺体不是在後面麽?”陈望舒维持着仰头的动作没动,耍无赖道:“颈椎痛,我这样舒服。”
“颈椎痛我给你揉。脑袋转回去。”谢祉年开始念经,“你一个omega,这路上多少Alpha,还在医院附近,甚至有易感期来买抑制剂的,你知道多危险——”
“怕什麽,不是有你在麽?”陈望舒把谢祉年原话搬出来,“反正我不怕,只要你站在我後面,我就不怕。”
“那也不行。”谢祉年人为托着他的脖颈,把顶上那只不安分的脑袋转了回去,“你这样和不穿衣服出门有什麽区别?”
“陈望舒,你总不能因为我跟在你後面不穿衣服吧?”
陈望舒没忍住笑了出声,“说什麽呢,真当我好忽悠啊?”
“你要这麽说,路边露脖子的omega全是裸奔。再说凭什麽Alpha无所顾忌,omega就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谢祉年静了一会,他推着陈望舒拐进公园,这个时间点公园里人不多,几个大爷大妈扯着嗓子在争论着什麽,猫咪迈着猫步静悄悄地从陈望舒身边经过。
陈望舒又仰起脖子,无所畏惧道,“阿祉,等你说话呢?”
“我一直挺封建的。”谢祉年刻意放出信息素,陈望舒没忍住侧过头去闻,浓度太深,刚吸两口他就软了脖颈。
“哪方面?”陈望舒又菜又爱玩,对着信息素浓郁的那块皮肤,张嘴就是一口。
“我不想你给别人看。”谢祉年说,“尤其是腺体,一点也不行。”
“讲不讲理啊谢医生。”陈望舒眯了下眼睛,这应该是一种习惯,毕竟他现在什麽也看不清,“医院多少人都看过了?你要是这种程度的封建,我也没有办法。”
“对。”谢祉年罕见地闷声闷气道,“冯鑫我都不想给他看。”
“你认真的?”陈望舒坐直了。
谢祉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我不喜欢别人碰你,哪里都不行。”
“你这个……”陈望舒不知道怎麽说。
阳光完全冲破云层,羲光一圈圈晕开,在陈望舒怀里染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谢祉年:“我也可以改——”
“也不是不行。”陈望舒无意识看着他,“那我下次不给他们碰了。”
谢祉年牵着陈望舒的手,小声道:“看病的时候可以,其他时候不行。”
“知道了。”陈望舒撑着轮椅站了起来,他指尖勾着谢祉年的下巴,仰头吻了吻Alpha略微冰凉的唇。
谢祉年被扑得後退两步,肩膀贴着墙壁,被陈望舒怼在了墙角。
“不过,”陈望舒喘着气,脱力跌落在谢祉年怀里,“你这不能说是封建。”
“嗯?”
“是占有欲。”陈望舒攥着谢祉年的手微微用力,“但我愿意被你占有。满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