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望舒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你找什麽药……管腰疼的麽?”
谢祉年:“对。”
“那,那你要去多久啊?”陈望舒比谢祉年矮十五公分左右,家里的被褥都是偏长的,这会又被刻意拉高,陈望舒只露出了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十五分钟吧。”谢祉年说。
陈望舒伸手戳戳谢祉年的腰肌,“这儿很痛麽?”
“没有。”
陈望舒声音很委屈,“那你要吃药?不是说吃药对身体不好麽?”
“……你别哭。”
“我没哭。”陈望舒偏过头不去看他,“又不是我疼。”
谢祉年:“真不疼。”
“那你一会回来给我看看。”
“这怎麽看。”谢祉年说,“都贴药了。”
“就要看。”
“好。”
谢祉年在床边柜上放了一碗omega辅食,陈望舒都不知道他从哪里端出来的。
“阿祉。”
谢祉年刚走开两步远,“怎麽?”
“我,我……”
屋里有外人,陈望舒声音很小,谢祉年又绕了过来,俯低身凑过去听。他听到omega别扭又拧巴道:“我会想你。”
谢祉年指尖蜷缩了一下,轻轻“嗯”了声。
这麽多年过去了,彼此间已然是家人的存在,但提及到陈望舒,谢祉年仍然会欢喜丶仍然会心动。
这是一种不能自已的情绪,经年的生活习惯里,“陈望舒”三个字不知不觉刻入了谢祉年的骨骼,构成了他心之所向丶行之所往的梦。
你是我这一生最浪漫的设想,也是我穷其一生最放不下的牵挂。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输血的原因,陈望舒怎麽也睡不着。
隔壁陪床的Alpha倒是睡得尸体一样,病房里刚刚那麽吵,愣是没醒。
索性睡不着,陈望舒打开了手机,然後又摁熄了。他还是不敢看谢祉年发的那条微信。但不看心里又痒痒。毕竟只有人前说不了的话,谢祉年才会给他发微信。
思来想去,陈望舒眼睛只留了一条缝,自欺欺人地瞥了一眼。
[耳东陈:不要单独加陌生人的微信(没凶
耳洞陈:还是个孕妇,有家室有孩子,出了事情难免会怨到你身上]
在七楼的谢祉年手机震动了两下,来自五分钟前说他不行的omega。
[言身寸:知道啦(拍桌!]
谢祉年回的很快。
[耳东陈:为什麽要拍桌
言身寸:啊
言身寸:代表认真严肃的意思谢老师(戳手指
耳东陈:摸摸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