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不晚。”冯鑫往门後看了一眼,“他来了,你哄哄他。”
冯鑫说完就遛,走得时候还把门带上了。
陈望舒很快站了起来。
“躺着。”谢祉年说。
“我罚站。”
谢祉年:“不是站过了麽?”
“没有。”
“那不罚了。”谢祉年拉开褥子,“医生说你体虚,要多休息。”
“我还没站够十分钟。”
谢祉年揽着陈望舒的腰,单手把人抱到了床上,“以後还敢不敢了?”
陈望舒摇头。
“不罚了。我替你站。”说完谢祉年就站了起来。
陈望舒小声又认真,“我错了,阿祉。”
谢祉年喉结滚了滚,“原谅你了。”
“你怎麽这麽好哄?”陈望舒轻声,“怕我一气之下又跑了麽?”
他本是说笑,没想到谢祉年沉默了片刻,道:“你还会走麽?”
“不会。”陈望舒捂着胃,很低地闷哼一声,忽然就很心疼。
“我看看。”谢祉年蹲着,拨开陈望舒的左手,“十二指肠溃疡犯了麽?”
“没。”陈望舒笑了笑,“只是有点心疼你。”
“我有什麽好心疼的。”谢祉年指骨压了压陈望舒的胃,“真不痛麽?”
“不。”陈望舒感受了一下,“就刚刚抽了一下,你不放心,你再给我揉揉?”
陈望舒说着就撩开了外衣,拉着谢祉年的手。
“你这样就挺好的陈望舒。”谢祉年拍拍他的头,“继续保持,不要没苦硬吃。”
“喔。”陈望舒趴在谢祉年肩膀上,“我以为你们医院缺血,你要用我的血。”
“没想着卖血,我就想多抽一点。”
“不是。只是做血常规。”谢祉年揉着陈望舒的肠胃,“我凌晨就起来给你做饭,你一口不吃,我能不生气麽?”
“好嘛。”陈望舒故意“嘶”了一声,“你轻点,好痛。”
谢祉年放缓声音,“是不是喝水撑到了?我给你拍拍。”
胃是情绪器官,他不该对陈望舒发脾气。
“下午不能针灸了……”陈望舒虚弱地呼出一口气。
“装得太过了。”谢祉年淡淡评价着。
陈望舒:“……”
针灸肯定是逃不过的,陈望舒有意卖乖,一下午乖得没边,只有抽血的时候没控制住挣扎了一下。
手术後他都快虚脱了,饭量长了半碗。
不过陈望舒意外发现,他胃口好,谢祉年也会多吃一点。他心情不好,谢祉年也没什麽胃口。
谢祉年每次硬哄着他吃饭的时候,基本都不怎麽动筷。
“怎麽这麽不会照顾自己……”陈望舒嘀咕着,把碗里的鸡腿夹给了谢祉年。
谢祉年不知道在和谁聊微信,他放下手机,拿着筷子干净利落地剔了骨,又把鸡腿分成小块,然後把碗推给了陈望舒。“小口吃,我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