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麽?”
“有点冷。”陈望舒低声。
谢祉年手伸进褥子里,试过陈望舒膝盖的温度才想起来他和小望舒离婚了。
Alpha和omega这样做越界了。
“不好意思——”
“阿祉。”陈望舒没再给谢祉年揉腰,他窝在厚被褥里,小声打断道,“好冷啊。”
谢祉年重新调整了地暖温度,他扣了两片药,声线比刚才又软了不少,“先把退烧片吃了。”
“嗯好。”陈望舒声音闷在被子里,他没伸手接药。
从小到大,他每次生病,不管大病小病,谢祉年都会哄着他。
谢祉年手伸了一会,陈望舒没接,他也没有太大反应。
平常omega三十七度可能睡一觉就好了,但是陈望舒体弱,有时候晕车都要打针。
“吃药。”
陈望舒“嗯”了一声,谢祉年哄人的时候是真的很温柔,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每句话都放得很软,像情人之间的私语。
谢祉年单手兑了半杯温水,杯口碰了下陈望舒的唇沿,Alpha的声音轻低,“张口。”
低烧烧得浑身难受,陈望舒没反抗,就着谢祉年的手把药吃了。
白天睡太长时间了,吃过退烧药他也不困。
他揪着被褥,“阿祉,我还是好冷。”
谢祉年放下水杯,掌心探进褥子里,“膝盖痛不痛?”
“痛。”陈望舒说,“胃疼。”
谢祉年掩在褥子里的手往上,指尖慢慢揉着陈望舒的食道。
“最近胃口不好麽?”
“什麽?”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地,陈望舒顿了一下才说,“你刚刚还批评我吃得多。”
“没有。”谢祉年掌心下移,有规律地按了按陈望舒的胃,小望舒胃病很严重,吃了药会难受。
陈望舒:“没有什麽?”
“没有批评你。”谢祉年上下顺着陈望舒的胃,“今年体检过麽?”
“没有……”陈望舒喉结急促地滚了滚,他被谢祉年按得生疼,刚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