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祉年眸光黯了一下,转瞬即逝。“有那类药物的具体报告麽?”
“这个没有。”医生笑了笑,拿棉球清理过陈望舒的腺体,“就这还是我在那边交流时无意中听说的。”
谢祉年道了谢,抱着陈望舒回了病房。
陆辞让……
不是不能问,就是要避开陈望舒,单看陈望舒对他的排斥反应,就算是求到药,也是大概率不愿意尝试的。
陈望舒脖颈缝了十二针,不能打麻药,不能用止疼泵,缝完两小时就发起了高烧。
谢祉年拿毛巾仔仔细细擦过陈望舒的手心,又在陈望舒额头上贴了退烧贴。
杨玉扶着肚子坐起来,忽然道:“退烧贴还有麽?能借我一个麽?我身上很热。”
谢祉年看着孕妇烧得发红的脸颊,“不太方便。我这是omega专用的。”
杨玉纳闷道:“我也是omega。”
谢祉年没解释,“不一样。”
杨玉捏了两下耳垂,也没强求,出门在外,别人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多说无益。
不知道陈望舒什麽时候睡醒,谢祉年电话是在病房阳台打的。
同名同姓,刚从国外回来,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喂。”电话那端的人应该是刚醒,嗓音很哑。
谢祉年越过了寒暄,直接道:“之前没来得及问,你也是学医的麽?”
“对啊。”陆辞让闭着眼睛补眠,“我不买保险。”
谢祉年:“指导你的老师是在国外麽?”
“不买房也没孩子,不下载小猿搜题。”陆辞让翻了个身,食指上擡就要挂电话。
“别挂。我是谢祉年。”
“管你是谁,别说你是谢祉年,你现在就是谢闵川也不能打扰我睡觉。”说完陆辞让干脆利落地掐断了电话。
谢祉年却松了口气。
谢闵川,发现疗愈omega腺体不可修复伤口药物的医师叫谢闵川。
叫谢闵川的人也许很多,但是在医院领域有名的也就那麽几个。
“阿祉……”陈望舒不喜欢被异物覆盖的感觉,醒来第一件事先把脑门上的退烧贴整个掀了。
“嗯,在。”谢祉年从阳台走回来,“现在感觉怎麽样?”
“口渴。”陈望舒端着桌边谢祉年提前兑好的温水就是一通灌。
谢祉年替陈望舒托着杯底,“口干是正常的,还有呢?头痛不痛?”
“不痛,就是热,胃里怪怪的。”陈望舒抿了下唇,又说,“嘴巴里还苦。”
“嘴巴里怎麽会苦。”谢祉年捏着陈望舒的下巴,“张口我看看。”
“唔。”
“舌头擡一下。”谢祉年摁开手机前置灯光,他位置控制得很低,尽量不照着陈望舒的眼睛。“好了。”
陈望舒看着他,又喝了两口水,“是怎麽了?”
“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