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舒摇了摇头,他最近吃不下太甜太腻的食物。
没离婚之前冯鑫一直是陈望舒的主治医师,何初季给陈望舒看过很多次胃病,这俩人又是谢祉年多年好友,陈望舒小名叫橙子,他大学时每天缠着谢祉年,谢祉年干什麽他都想跟着,整日和谢祉年出双入对的,何初季就给谢祉年起了个诨名,叫葡萄柚。何初季说了,葡萄柚和橙子一母同胞,是水果界的孪生兄弟。
“师哥。”顾子思又双叒叕挤了进来,“你身体要好些了麽?”
陈望舒点头,“多谢关心,好多了。”
“我在门口好像闻到了你的信息素,是不是说明你要康复啦!”顾子思笑了笑,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他嘴角漾起了很浅的弧度,发自内心地笑了。
何初季扯着顾子思的衬衫领子,“先走了葡萄柚,你要的药膳食谱我发到你邮箱了,橙子最好还是多吃点东西,现阶段别太依赖营养针。”
***
下午两点陈望舒照常去针灸,这次谢闵川在他後脑勺也扎了一针,陈望舒感觉脑浆都要炸出来了。
“你这,胸闷气短的,”谢闵川犹疑了一下,“怎麽那麽像肾虚。你们昨天晚上……*了?”
“没有。”谢祉年想了一下道,“用意念做也算麽?”
“不是什麽大事。”谢闵川说,“有条件你最好终身标记他,他和别的omega不同,体质太弱,又是高阶的白梅,正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出了名的难养活。”
谢祉年没说话,他一直注意着陈望舒的状态。
和往常一样,针灸过程中陈望舒没有任何感觉。谢闵川扎完最後一针,陈望舒才闷哼一声,趴在他耳边小声喊了句“疼”。
医院走廊人太多,陈望舒不想要抱,但是谢闵川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生锈的轮椅,陈·重度洁癖·望舒看一眼就浑身发痒,脑袋一趴,主动埋在了谢祉年怀里。
“姐姐,肚子这麽大了,就不要乱跑啦。”顾子思靠在走廊边似笑非笑,“我哥什麽时候回来呀,他还欠我钱没还呢。”
何初季站在旁边,手里拎着一个空的蛋糕盒。
陈望舒揪着谢祉年一截头发,“何医生在锦州也有病人麽?”
“没有。”谢祉年说,“蛋糕大概是你同事吃掉的。”
陈望舒一脑门问号,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不满,“你不是说今天很累不想猜别人的心事麽?你猜小甜O的都不想猜我的。”
“你是不是烦我了?”
“乱说什麽,家里就你一个omega。”谢祉年合理推测,“你那同事好像喜欢Alpha,准确来说,他好像喜欢何初季。”
陈望舒捶了一下谢祉年的後背,他刚做完针灸,正是乏力的时候,这一下软绵绵地,猫挠的一样。
“你都不理我。”陈望舒委屈道,“你看小甜O。”
“没见过比你甜的omega。”谢祉年把人往上颠了颠,“而且他是Alpha。”
“你知道什麽是甜麽?”陈望舒戳着谢祉年的腮,在谢祉年脸上留了一道很浅的印子。
“知道。”谢祉年说的很认真,“你的信息素很甜,人也是。”
“我的味道不是很淡麽?很多医生都这麽说。”
“不管,我很喜欢。”谢祉年抱着陈望舒拐进病房,进门的时候听到之前那孕妇,也就是顾子思的姐姐捧着肚子痛苦呻吟。
谢祉年直接绕了过去,他生来就情感淡薄,还是陈望舒先问了一句“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