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变味了……
陈望舒不死心,又吃了一颗,还是那种涩到发苦的怪味。瓶身是玻璃的,罐口用木塞堵住。陈望舒的记忆里只有化学药品会这麽包装。
他忽然就想起来,那天下午谢祉年说“omegaA类抑郁症”。
他原来是抑郁症麽?
所以,陈望舒看着自己的右手,他不是想杀了自己,是抑郁症,是抑郁症想杀了他。
同样地,那些偶尔冒出的近乎于悖论的想法都是因为抑郁症。
他想看到血却又怕痛丶他病态地想要谢祉年的关注丶他频繁地想要谢祉年心疼他……
陈望舒趴在床边,拿淘宝扫了一下药片。网上并有这种药物,陈望舒又在京东买药搜索“omegaA类抑郁症”,依然没有。
估计不是处方药,陈望舒没在意。
知道归知道,陈望舒戏瘾还是很重。他还没演够,百度上没搜到抑郁类药物,他倒是盯上了一个热门的帖子——“一分钟喊老婆十次”。
……
谢祉年打了十几分钟的电话,冯鑫满头雾水,“怎麽可能,那天手术不应该会有副作用,发热期只是生理不适,也不至于疼成这样。”
确定不是手术的问题,谢祉年很快挂断,又给谢闵川去了电话,对面态度很好,“药可以喝的,中药可以配饭,没有西药那麽讲究。”
“喝够一个疗程,我在医院等你,阿祉。”
谢祉年“嗯”了一声,没有否认这个称呼。他生性冷淡,别人怎麽样他不在意,他只想要陈望舒好。
不过这麽久,药该凉了。
“小望舒。”
谢祉年刚喊一声,陈望舒就迅速缩进了被褥里,声音嗡嗡地,“怎麽了阿祉?”
“药……喝了?”谢祉年看着空了的药碗,不太放心,“胃疼不疼?”
“疼。”这次是真疼。
陈望舒最近总是胃痛,谢祉年找遍了药,按理说那些药很少有刺激肠胃的,可陈望舒就是胃痉挛。现在看来……都是饿的。
那麽大一根胡萝卜,按着陈望舒平时的饭量,都够吃三天了,不提他还喝了一整碗药。还有昨天的火锅,去掉菜丶肉,陈望舒整整吃了两碗面条。
平日里吃半片面包就说饱了……
陈望舒以为自己吃饱了,实际上身体供应根本不够。
成年omega吃不了两碗米饭,一碗总归是有馀的。
“喝药也不叫我。”谢祉年在陈望舒屁股上打了一下。
“好痛。”陈望舒乱喊,碰哪里都是痛。
照顾陈望舒照顾久了,谢祉年有肌肉记忆,掌心下意识揉了揉。
陈望舒整颗脑袋都缩进褥子里了。
哪有揉这里的……
“……还疼不疼?”谢祉年又揉了两下,“我下次轻点。”
陈望舒硬着头皮,“你每次打我都很痛。”
胃里抽了一下。
“唔。”陈望舒眼睛一眨,眨掉了两滴眼泪。
“这麽疼麽?”谢祉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