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给你看。”谢祉年坐在床边,“快闭眼,我陪着你。”
陈望舒闭了两分多钟,再睁眼的时候谢祉年还在,他随手披的那件外衣还敞着,腰线紧致,腹肌分明。
“不闹。”谢祉年掌心捂住他的眼睛。
“我能睁眼睡。”陈望舒信誓旦旦,说的跟真的一样。
谢祉年:“……”
“我要睁眼睡。”
谢祉年叹了口气,“好。”
“你什麽意思。”陈望舒坐了起来,“你不相信我能睁眼睡。”
他说了一个肯定句,谢祉年没狡辩,“是有点不信。”
“嗯……”陈望舒低着头,语气发闷,“我真的能,不信你录下来。”
“别闹。”
“我没在闹。”谢祉年不搭理他,陈望舒干脆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自己的脸就开始拍。
“小心手。”谢祉年帮忙托了一下手机底部,“我信。”
“你录视频。”陈望舒坚持,“我就是能睁眼睡。”
“嗯。”谢祉年还能怎麽办,他一手拿着陈望舒的手机,一手给他掖被褥。
陈望舒鼓了一下腮,伸手又要给谢祉年系扣子。
“不碍事,哥哥不冷。”谢祉年说。
“你都要被看没了。”陈望舒皱着鼻子,眼尾泛红,“你在医院也这样麽?”
“医院哪有这麽热的地暖。”谢祉年点了一下陈望舒的额头,“小祖宗,别闹我了。”
“哦。”陈望舒扣着谢祉年的手,“所以你在医院不这样?”
“我在医院穿三件。”谢祉年呼吸乱了片秒,如常道,“都是听你的,里面衬衫扣子都扣上去了。”
“好哦。”陈望舒躺了下去,指尖扣紧谢祉年的指缝。
谢祉年一直不太舒服,他想等陈望舒睡着再去洗澡。但这都快半小时了,陈望舒还睁着眼睛。
整屋整屋的白梅,拂了一身还满。
“小望舒,”谢祉年轻声喊他,“打半管抑制剂行不行?”
卧室里只有电子钟在走秒,没有人应他。
谢祉年皱眉,陈望舒睡着了,半睁着眼睛。
视频一直在录,谢祉年摁了暂停,然後保存,发送给自己。
他摸了摸陈望舒的额头,掌心下移,轻轻帮陈望舒合上眼睛。
“嗯……”陈望舒迷糊着撒娇,额头蹭着谢祉年的手背。
谢祉年放出一点安抚信息素,可能是分量不够,陈望舒一直缠着他,不让他走。
谢祉年没办法,一天十几遍,脖颈都被omega咬出了血。
陈望舒迷迷瞪瞪地标记Alpha,闭着眼睛餍足地睡了过去。
洗过一个半小时的澡,谢祉年才插上耳机去看那段视频。
陈望舒睡着前後没什麽不同,硬要找出点区别,陈望舒睡前牵他手了。
那时候身上太过难受,谢祉年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这两天有衣服没洗,趁着陈望舒睡着,谢祉年洗干净陈望舒里衣外衣。
除了冬天的衣服,其他衣服陈望舒都不喜欢机洗,都是手洗。陈望舒身体孱弱,结婚以後都是谢祉年在洗。
腺体处一直在疼,陈望舒醒着的时候还能收着点劲,睡着後完全不讲道理,自己不舒服扒着人就咬。
谢祉年拿湿纸巾擦掉脖颈上的鲜血,低低笑了一声,“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