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勾起商言的小指,挠了挠商言的掌心。
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当然,我最想要的是——”
“是不要连累你。”
商言沉默了一会儿,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态度有多伤人。
“为什麽不告诉我?”
他问,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应拭雪微微怔住,随即低下头,睫毛轻轻颤了颤:
“我害怕你觉得我在狡辩,我好害怕你讨厌我。”
这句话像是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进商言的心脏。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深沉如墨。
“应拭雪,我太急功近利了,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商言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应拭雪的手腕:
“所以我的态度才会那样,不要害怕。”
应拭雪猛地擡头,眼睛睁大,似乎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解释。
毕竟商言从不向别人解释。
商言自身就是权威。
应拭雪的脸颊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泛红,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商言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忽然伸手,轻轻揉了揉应拭雪的头发,动作温柔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辛苦了。”
商言说,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疼惜。
应拭雪愣在原地,耳尖却悄悄地红了。
——
药物成分的事情,最後被应拭雪解决了。
商见迟被商言软禁了,但最後却什麽也不说。
毒药的事情就这样搁置了一阵,生活又回到了平常。
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尽,商言擡手擦掉镜面上的雾气,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的黑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沿着脖颈一路蜿蜒而下,最终消失在裹在腰间的白色浴巾边缘。
他刚伸手去拿挂在门後的衬衫,忽然传来——
“砰!”
门被猛地推开。
商言浑身一僵,猛地转头,正对上应拭雪那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应拭雪显然也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整个人呆在原地,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连耳尖都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他的嘴唇微微张着,像是想说什麽,却又卡在喉咙里,最後只憋出一句结结巴巴的:
“对丶对不起!我丶我着急上厕所……”
商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微暗。
他的肌肉线条在浴室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分明,宽肩窄腰,水珠顺着胸膛滑落,最终隐没在浴巾边缘。
他下意识擡手挡了一下,却又觉得这动作显得太过刻意,只好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你先出去。”
应拭雪如梦初醒,连忙後退两步,结果慌乱之下差点被门槛绊倒,手忙脚乱地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
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商言,声音细若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