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的应小少爷,不做事在玩这种游戏。”
商言低笑,嗓音里却没有责备,浑然是宠溺。
他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应拭雪。
阳光从他背後洒下来,将两人的影子在木地板上融成一团浓墨。
应拭雪仰起脸,想要说些什麽,小鹿眼却被逆光中微微俯身的商言吸引住,移不开眼睛。
商言领口垂下的银链晃出细碎光点,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香味混着玫瑰气息压下来,让他想起冬日里被暖阳晒化的第一捧新雪。
“要亲就亲真人。”
商言用指节蹭过应拭雪泛红的脸颊,在满天星清甜的香气里吻住那两瓣柔软的唇:
“亲影子算什麽本事?”
商言的吻很温柔,像是怕碰碎什麽珍贵的瓷器。
他的唇瓣温热干燥,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轻轻碾过应拭雪的唇,像是某种无声的安抚。
应拭雪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商言的衣角,将原本平整的衬衫抓出一片褶皱。
“呼吸。”
商言稍稍退开一点,低笑着提醒。
他修长的手指擦过应拭雪泛红的眼尾,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怎麽这麽容易害羞?”
应拭雪喘着气,睫毛颤得像是受惊的蝶。他的唇瓣被吻得泛着水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应拭雪张了张嘴,想说什麽,却又被商言低头封住了唇。
这次吻得更深,男人的舌尖撬开他的齿关,温柔地探索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领地。
阳光渐渐西沉,室内的光影变得暧昧而朦胧。
散落一地的鲜花散发着甜腻的香气,混着两人交错的呼吸,将空气都染上了旖旎的味道。
当商言终于放开他时,应拭雪已经软得像一滩水,整个人都靠在了男人怀里。
应拭雪的脸颊绯红,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
“还玩影子吗?”
商言捏了捏他的耳垂,嗓音沙哑。
应拭雪摇摇头,把脸埋进男人的颈窝,闷闷地说:
“不玩了……”
商言低笑,将应拭雪搂得更紧。
他温热的指尖穿过应拭雪柔软的发丝,轻轻按摩着应拭雪的头皮,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下次想亲我,直接来。”
他在少年耳边低声说:
“我随时欢迎。”
应拭雪的耳尖又红了。
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绚丽的橘红色,云层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热烈地燃烧着。
而室内,两人的影子依旧交叠在一起,在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剪影,仿佛要就这样纠缠到地老天荒。
——
窗外的雨已经下了许久。
那次绑架事件已经过去了,他帮应拭雪规避了命运中不可避免的绑架,实际上是找了商牧野替应拭雪受过。
他仍能记得商牧野被救出来,找他质问的样子,无助可怜,像是作为家宠被自己的主人丢弃了一般。
可商言对于商牧野的质问无动于衷。
甚至刻意冷待。
“我的好孩子,你难道不应该跟我道歉吗?”
商言看着商牧野嗤笑一声,他挑起商牧野的下巴,手指用力,商牧野疼地抽气,却仍不肯退後一步。
“我从来不觉得我下药有什麽错?”
商牧野的眼角缓缓滑过泪珠,眼尾绯红,竭尽全力维持着应有的体面,但向下的唇角,和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都能看出商牧野远没有这麽的嘴硬。
他在害怕,害怕商言要他滚出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