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从厨房出来时,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水珠。
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米色毛衣,领口微微歪斜,露出一抹修长的颈线。
阳光从落地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将他整个人笼在一层浅金色的光晕里,连发梢都跳跃着细碎的光点。
商言正抱着笔记本电脑从书房出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链垂在脸侧,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穿着规整的白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整个人透着股清冷的书卷气。
看起来不像是商家的家主,倒更像是大学里的老师。
应拭雪眯了眯眼,突然上前一步,就钻进了商言的怀里。
“嗯——”
商言拭雪猝不及防被抱住,笔记本电脑差点脱手。
应拭雪身上还带着厨房里淡淡的柠檬洗洁精味道,混着他惯用的奶味香水,清爽又温暖。
“应拭雪,你干什麽?”
话音未落,应拭雪已经踮脚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这个吻带着明显的水汽,商言甚至能感觉到脸颊上残留的湿意。
他愣在原地,眼镜都歪了几分,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应拭雪得逞般地勾起唇角,松开手时还顺手在商言腰上捏了一把。
头也不回地往客厅走去,背影得意得像只餍足的猫。
商言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他
擡手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点未干的水渍。
这才意识到应拭雪是故意把洗碗的水蹭在他脸上。
“应拭雪!”
商言气地连名带姓地喊。
已经走到客厅的应拭雪回过头,阳光在他身後铺开一片暖色。
他歪了歪头,故意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怎麽了?”
毛衣的领口因为这个动作滑得更开,锁骨若隐若现。
商言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片肌肤上,喉结动了动,一时忘了要说什麽。
应拭雪眼底的笑意盈盈。
他慢悠悠地走回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商言的心尖上。
“生气了?”
应拭雪在商言面前站定,擡手替对方扶正眼镜。
商言擡手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应拭雪的耳廓,带起应拭雪一阵细微的战栗。
应拭雪抿着唇不说话,但泛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
商言低笑一声,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应拭雪的:
“那我还给你?”
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应拭雪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商言的眼睛在近距离下显得格外深邃,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促狭的笑意。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商言突然退开,指尖轻轻点了点应拭雪的鼻尖:
“想得美。”
说完,商言转身就走。
留下应拭雪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跳快得不像话。
午後的阳光渐渐西斜。
商言坐在沙发上处理邮件,馀光却时不时瞟向厨房。
应拭雪正在里面切水果,修长的身影在磨砂玻璃後若隐若现。
水声停了。
应拭雪端着果盘走出来,指尖还沾着一点草莓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