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医疗队很快赶到,为应拭雪做了简单包扎。
伤口不深也不严重,但需要去医院缝合。
商言全程紧握着他的手,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
“轻点……”
应拭雪小声抗议。
商言非但没松手,反而俯身逼近,呼吸粗重:
“谁准你擅自行动的?谁准你偷数据?谁准你。”
他突然哽住,额头抵住应拭雪的:
“谁准你挡刀的?”
应拭雪怔住了。
商言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水光,是错觉吗?
“我有自己的计划。”
应拭雪结结巴巴地解释:
“爷爷的数据里有追踪程序,我想……”
“闭嘴。”
商言突然吻住他,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怒意,几乎算得上撕咬。
分开时,两人唇上都带了伤:
“再敢拿自己冒险,我就把你锁在床上一个月。”
应拭雪心跳如雷,却还嘴硬:
“你不是利用我引苏缪上鈎吗?”
商言眼神一暗:
“你以为我为什麽不让你来公司?为什麽冷落你?”
他咬牙切齿:
“就是为了让你远离危险!”
原来如此。
应拭雪突然明白了商言所有的反常举动,调查他是为了保护他,冷落他是为了疏远他,甚至默许苏缪接近也是为了引蛇出洞。
“笨蛋。”
应拭雪鼻子一酸:
“我可以帮你的。”
商言将他搂得更紧:
“你活着就是最大的帮忙。”
远处警笛声渐近,商言却充耳不闻。他捧着应拭雪的脸,一字一顿:
“听着,从今往後,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连一根头发都不准掉,懂吗?”
应拭雪本该反驳这霸道宣言,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商言这才满意,转头对医疗队下令:
“去医院,我亲自陪护。”
回程的直升机上,应拭雪靠在商言肩头昏昏欲睡。
失血加上情绪大起大落,让他疲惫不堪。
朦胧中,他感觉商言轻轻拨开他额前碎发,在伤口旁落下一个轻吻。
“睡吧。”
商言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我爱你,应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