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厌恶地松手,苏缪立刻像没骨头似的滑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你知道吗?”
苏缪仰头看着商言,眼神痴缠:
“我在牢里认识了一个威尔逊的人……他告诉我很多有趣的事……”
他故意拖长音调:
“比如……他们对应拭雪很感兴趣……”
商言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苏缪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
“生气了?”
苏缪得意地舔了舔嘴唇: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毁掉你在乎的东西。”
下一秒,苏缪被整个提起来摔在办公桌上。
商言的手像铁钳般卡住他的喉咙,手背青筋暴起:
“听着,疯狗。”
声音低得如同地狱传来:
“你敢碰他一下,我会让你後悔被生出来。”
苏缪呼吸困难,却笑得更加疯狂:
“这才是我认识的商言……”
商言艰难地擡手想摸商言的脸: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那场并购战……如果我们是盟友而不是对手……”
“闭嘴。”
商言加重力道。
“咳咳,你掐死我,电子镣铐会立刻报警……”
苏缪脸色已经开始发紫:
“而且,你真的不想知道……威尔逊的计划吗?”
商言猛地松手,苏缪像破布娃娃一样滑落在地,大口喘息着。
“说。”
商言扯松领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苏缪瘫坐在地上,衬衫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上狰狞的伤疤——
那是入狱前商言留给他的“纪念”。
他痴迷地望着商言暴怒的样子,声音沙哑:
“求我啊……”
商言直接一脚踩在他胸口:
“别挑战我的耐心。”
“哈哈……咳咳……”
苏缪痛苦地蜷缩起来,却还在笑:
“你还是这麽……性感……”
这麽多年过去了,苏缪记忆里的人还是对他如此粗暴,让他怀念无比。
他已经说不清对商言什麽感情了,苏缪是正儿八经出身的公子哥,商言那时候还是街头混混,对他来说,那点帮衬就像是施舍,结果却被商言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可是最好的朋友,不就是应该一直注视着,一直陪在彼此身边的吗?
为什麽商言还是会看向别人?
背叛和打压不过是对商言的惩罚而已。
书房门此时突然被推开,应拭雪端着咖啡愣在门口:
“商言,我听到吵闹的声音。”
他的目光落在狼狈的苏缪身上,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