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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第1页）

第48章

洗手间里不止你与艾弗里，那群人看到了接吻，一定会到处传播，欲都最不缺的正是「绯闻」，尤其是与重大人物的「绯闻」，你刚与艾弗里站在一起，没过一会，「绯闻」就兜着圈地到达你的面前。

「绯闻」中的主角，也正是「嫖客」们在你的面前。

「特伦斯，你的职业素养在哪里？」一只手凭空出现在你的鼻前，你感到呼吸的温热，嫖客一行人中的其中一个人站出来，愤怒地指着你说，「我们买下了你今天的时间！」

你眨了眨眼睛，正欲回答，艾弗里拦下了你：「我用更多钱买下了她的时间。」

「多少？」极度渴求特立独行的她们质问着。

也许正是越小的人物，越大胆，宴会厅因她的发问而安静。女人不喜不怒，对着一旁的安保说：「似乎有人对于我的财富抱有质疑。」

紧接着她说：「去取钱。」

安保很显然是艾弗里的「手下」，她得令後与另一人离开宴会厅，至少满足了气势。大厅内的衆人焦灼等待着「故事」的後续，不到三分钟，两名黑色西装的安保提着公文箱抵达现场，将公文箱打开，里面盛放着满满一箱的钞票。根据你的估算，数目大概不下一万。

「女士。」黑色西装的安保齐声说，「如何处理？」

艾弗里说：「扔出去。」

在女人的命令下，公文箱内的钞票顷刻倾倒，它们犹如流水，构成绿色的河流。钞票在天上或地面上，为宴会厅补充了一笔「奢靡」，场景被震撼了一秒，随即各色的「名流」蹲下身，趴在地上抢取着金钱，包括原本叫嚣的「嫖客」们。

其中质问的人强撑着站立：「我知道你是艾弗里，那个欲都有名的商贾。」

女人在绿海的中心伫立，和善地注视着对方：「不去抢吗？」

对方只强硬站立了几秒，背就因金钱而弯曲，不到三十秒，她的脊背彻底弯曲，也化身成在宴会厅中争抢着的人猿，她们叫着，闹着，打斗着，让对方让微薄的利润。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奎恩和礼顿站在一起，她们互相调笑着艾弗里为了一个妓女牺牲了名声和金钱，今天的事一过，明天欲都的报纸就会满天飞，後天艾弗里就可以背负「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大名。

但是……

你注视着艾弗里，她看回你，说：「愿意和我跳舞吗？」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在您如此多财富的烘托下？」你牵上她的手，你们在钞票的海中跳舞，四周遍布着「人山人海」，你们留意着不要踩到别人的脚，即使踩到了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持续性地跳着舞，打算成就一段佳话，你微笑着，她同时和蔼地跟随你，你们的礼服交叠在一起，她的手放在你的肩膀上，在宴会厅她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情，她需要留有最基础的体面，你的心却不由自主的胡思，你意识到现在在地上的一万元，没有一个是给你的，她只是为了如今的风光无限。

「您真吝啬。」在舞蹈中，你忽然笑声说。

带着一点恼恨，你有资格恼恨吗？所以恼恨变成了调情。艾弗里变换了舞步：「需要见我不吝啬的一面吗？」

你跟随着她的舞步，与她的脚步交叉，优雅地在场中回旋：「有这样一面吗？」

「有。」艾弗里的头别了别，「讨好我吧。」

舞蹈是「传说」型的舞蹈，你和她出了名，在成名的前一夜抵达「空中花园」住宿，在那里你们享有了激情的一夜，你发誓艾弗里那一天一定爽过头了，因为她痉挛的频率显然不是正常的频率，她显然正在自控的边缘徘徊，乃至于次日上班时，仍与你耳鬓厮磨着：「你今天有空吗？」

你正在被子中，只盖了一半：「可以为您空出来。」

你能感受到她的理性所剩无几，因为她産生了留存的心，你打算加剧她留存的心，与她接了一次吻，但她的理性最终战胜了感性：「我不能太任性，所以今天到此为止。」

她亲吻着你：「下个周六见。」

「下个周六见」是一句命令，并不是可供选择的选项，你在表面只能进行同意，女人看上去越是用情，离开时越是割裂，当她变成「欲都」的艾弗里时，你才发觉她真正的人格底色。她的人格绝不是痴情，抑或是用情，除了高调，以及两面三刀外，她更加浓厚的底色是上进，否则如何运行一个商业帝国？女人很显然——很忙，只有周六能够空出时间娱乐。

其馀时间会不会沾上枕头就睡了呢？这个并不是你所需要考虑的范围，当艾弗里走後，你在床上数着她留下的数目，她所给予的数目如她所言，正在越变越大，上一次是一千出头，这一次转变到了一千大多。

……

你乘坐公交车回到妓院，公交车内的人正在讨论着「特伦斯」，她们并不知道「特伦斯」正是面不改色的你，你对于她们的讨论隔绝，在「丰收街」站准时下公交车，一回到妓院就见到「顶头上司」布莱尔的脸。

「特伦斯。」她系着花色的领带，站在妓院门口等候着你，「哦，在外面不应该这麽叫你——艾娃对吗？」

「我的本名是这个。」你边回应边走近她，以为她有话对你说，走近後发现她正在抽着烟，短暂地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一边抽着烟一边笑，过了一会别过脸，才把那支烟踩在脚下，开始对着你接着说下一个话题：「你出名了！」

「我知道。」

「欲都的报纸都在传播你的美名！」

「我知道。」

「艾弗里竟然为了你一掷千金，你为妓院带来的收益不可想象，你真是我的福星。艾弗里还有其他的需求吗？她喜欢什麽样的类型？你跟我说，一旦她有什麽需求，哪怕再隐秘的需求，我都能一概满足，你知道我有一家地下妓院。」

「她为人比较忠情。」

「明白了。」布莱尔拍了拍你的肩膀，「懂得维护客户，不也正是妓女的技巧吗？你的技巧现在已经登峰，我也不在乎一个艾弗里，只要你能办好。」

她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在妓院门前，不顾门前的人来人往，布莱尔对着你「大展宏图」，替你规划着未来的路。她向你承诺说只要把艾弗里拐到妓院，她一定会让艾弗里□□，只要你为妓院的营收增光，她也就一定会为你的分成添彩。

你最初回应着她，後续疲于回应，她手舞足蹈地对你说着话，直到说完了所能说完的话，拍了拍你的肩膀。她临别时还是那副神秘的笑容，就仿佛说着「你懂我懂」，但你觉得你们二人是「你瞒我瞒」，你知道她只是为了你背後的艾弗里，因为艾弗里准确说不是妓院的客户，而是你私人的客户。

你进入你的「私用屋」，在「私用屋」中看到了那张报纸。

报纸使用着红色的礼品绳捆绑，你把礼品绳拆开，拿起报纸阅读。报纸上如实记录着你与艾弗里昨日的行为，上面刊载着艾弗里的照片，使用着一个醒目的大标题：《商业巨鳄艾弗里于舞会为妓女特伦斯一掷万金》。报纸内很少提及艾弗里，通篇表述特伦斯的美貌，据传特伦斯已经有了蛊惑人心的能力，是一位妖怪的化形，一颦一笑间让别人去死，她人也能够甘之如饴。

那不是惠特尼吗？

你在心中笑着想，在心中偷偷取笑着惠特尼，不知道这篇报纸一登，真正符合特质的惠特尼又该作何感想，你的视线移动到大新闻之下的第二条新闻，第二条新闻的标题是《寻找特伦斯》。

想必这是布莱尔刊登的报纸，因为上面明确写着妓院的地址，也写上了你的活动时间。你收回报纸，在报纸上写着你会在周日的全天出现，你把报纸折叠在「私用屋」的角落，在更衣室中更衣，换上一套暴露的衣物後登上「脱衣舞」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