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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公交车疲惫地到达终点站，公交车的司机下车抽烟，紧接着与下一班的同事交接工作。你来到了「终点站」丰收街，像以往一样报暗号见兰德里。「大河之神」成为了你与她特殊的联系方式。

「大河之神。」当安保询问暗号时，你念出属于你的暗号。

随着时光的流逝，你成为了有头有脸的人物，至少是「欲都」中的名流之一。「大河之神」四个字一出，安保露出「恭敬」的神色，昂着的头顿时低下去，低垂着头不敢注视你：「大河之神！」

她深呼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暗号内容，很显然兰德里提前吩咐过什麽。你等候着她的下一步反应，她没有重复多久，带领着你离开酒吧，来到酒吧後的住宅：「我们老大说，如果有报大河之神的人，就把她带来这，她亲自接待。」

你站在「住宅」的门口：「这是她的住址吗？」

「这我不能说。」安保拒绝回复，只有一个精致的住宅出现在你面前。

「住宅」统共有两层楼，矗立在「丰收街」，通体使用石材建造，风格类似于中世纪的「洋楼」。将你带领到住宅後，安保回到酒吧，你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下拉门把手进入了住宅内部，而住宅门口——正是预备着出门的兰德里。

首先入目的是红色的地毯，其次入目的是女人。性感女人的右肩挎着小型斜挎包，一只手支撑着墙面，另一只手提着高跟鞋。她花了精致的妆容，见到你时眉毛联动着鼻子，鼻翼微微翕动了一下：「看来我走不了了。」

你进入了住宅，把门闭合上：「我有求于大河之神。」

你们进行着「特伦斯传奇」的剧本，实际特伦斯传奇中的特伦斯只许了一个愿望，你只是延续着她的传说。兰德里把包挂回挂鈎上，将肩膀倚在墙壁，站在门口与你对话：「这次找大河之神有什麽愿望？」

你诉说着你的请求：「我想兑换两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是办另一张假的身份证，姓名是可以随意的，第二个愿望是我的手头短缺两千金。」

身份证——为了给罗宾脱身。

两千金——兰德里所能承受的最大范围。

你计算着如何能将愿望最大化，兰德里听说了你的愿望，短卷发垂下半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有什麽奖励呢？」

灯光照射在她涂满唇釉的嘴唇，照射到闪闪发光。她即使是临走，住宅内豪华的吊灯也没有关闭，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品性，你与她接吻在一起，将手架在她的肩上，踮起脚尖吻着她，她低垂下半边的头，一步一步抱你来到沙发处，你们在沙发上接着吻。

接吻以後，兰德里的手勾了勾你的上衣：「脱吧。」

她的视线注视着你，带着疲惫的慵懒，她曾作为一位美丽大盗，是那麽有魅力的女人，现在作为「黑手党」的头目，魅力仍然难以匹敌。唇釉是那麽晃眼，她的金发同时具有欺骗性，你感到了有一些不对劲，但仍然在她的目光下脱下衣服。

「你会为我保密吗？」你脱下外套，「把今天的全部事情，以及我和你要求过的全部事情，还有我特伦斯的身份，对全部人保密，所有人保密，对你的所有关系，不论是谁全都缄口不言。」

她的目光流转了一刻，说：「我怎麽会不保密呢？」

「我知道你在中间会很难做！」你最後说了一句，「但是你一定要为了我……」

她微笑着说：「保密。」

为了愿望的实现，你与她有了一夜。你能感到今晚她的力不从心，她颇有些心不在焉，与从前张扬明媚的形象不符。她不住地抚摸着你的头部，有时你感到她的嘴唇靠近你，那双红唇开开合合，似乎想诉说一些什麽东西，但在最关键时止住了。

「甜心。」事後她抽着烟，说，「我该怎麽办？」

她把一支烟压进烟灰缸，别过首亲吻着你的耳朵，这是你第一次见到兰德里露出这样的表情，她答应下了你的全部请求，给予了你远超过「两千金」的「三千金」。制作假的身份证件需要得知对方的容貌，接下来，你向孤儿院的座机拨打电话，叫罗宾来到「住宅」拍照。

罗宾听从你的指示，在日落前到达「住宅」。兰德里抚摸着相机，另一只手拿着烟抽吸。她看上去漫不经心，打开了相机，一边抽烟一边为罗宾拍摄照片，见到罗宾的神情时眉毛挑了挑：「你这麽有艳福？」

这次的「造假」之旅，你对着罗宾说的是只是拍一张合照，罗宾并不知道详细的情，你坐在罗宾的旁边，和罗宾的脸保有一定距离，为了防止她得知真相，使用着手牵着罗宾的手。

罗宾听到兰德里的问话，敏感地说：「你和她什麽关系？」

一场「修罗场」在你们三人之中诞生，好在只有罗宾一个人在乎，另一旁的兰德里扯开红唇，在摄像机後戏弄着罗宾：「我刚睡过你的小女朋友。」

「什麽？」罗宾站起身，「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连忙把她拉下坐下：「她骗人的！」

摄像机拍摄下了一张照片，刚好是罗宾站起来的一幕，一张黑白照片从时兴的摄像机旁滑落，照片被兰德里拿过甩了甩：「对。」她垂下眼睛注视着那张「欢乐」的合照，「我骗你的，坐回去重新拍。」

摄像机重新摆正，罗宾坐回去，看上去明显有些不安，你们二人坐在一起，在白花花的幕布下有了第二张合照。你们的头分的很开，在临拍照时回想起拍照需要微笑，互相带着一些不完美的笑，看上去像一对领取结婚证的情侣。

「拍好了。」当新一轮的照片滑落，兰德里把第二张照片递给你们。

照片上带着未干的触感，你们二人盯着照片，而後对着对方笑了。罗宾在照片中清秀到像是一位情人，你在照片中也非常像「传说」中的那名「特伦斯」，你们二人局促地坐在一起。

画面转回现实，你只是劝着罗宾：「你先回孤儿院，我在这边还有工作。」

「那照片……」罗宾看上去很在乎合照，但那张照片是造假所需要的，你把着罗宾的双臂对她承诺：「我会把它带回去的，你现在回家好吗？」

为了保护罗宾的纯洁性，至少造假的画面你不想让她知道。你也不打算和她说你关于逃离的计划，因为你们的关系使你对能捆绑着她逃离没有底，她真的会跟你走吗？你时常会想，看到罗宾离开的背影，你与兰德里啓动了造假的流程。

「真可惜。」兰德里说，「以後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相片呢？」

你知道她在可惜些什麽，因为那张合照会变成单人照。你的眉毛垂下，注视着那张照片，在「造假机器」的裁剪下，你也认为很可惜。照片上属于罗宾的一部分被印在□□上，属于你的那一部分掉落在地面，你没有选择拾取，只是拿了那张罗宾站起的相片：「韶华易逝，但保留韶华的一刹真的重要吗？」

「你和她什麽关系？」

「很复杂的关系，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并不爱她，但是也许以後我们会是情侣。」

「那。」兰德里捡起属于你的一半照片，「对她来说会很重要的。」

那张照片被塞进你的怀中，你注视着在照片中的你，真的是青青，真的是年少。年少长成的眉毛，像动物初长成的毛发，兰德里没有对你索取关系，暧昧不清地与你嬉戏纠缠，你就像她人生中的无数个女人，她们各自聚散有时，你也已经做好了使用完毕愿望後，与兰德里断交的准备。

在你离开时，兰德里在厨房中烹饪，抽着烟用另一只手煮面：「大河之神欠你一个愿望。」

「你不是说露水情缘吗？」你回过头说。

一碗的面被煮出，女人把面夹出来盛放在餐厅，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旋即侧过头拿出餐具：「我们的情缘暂时不会磨灭。」她多动地移动着头颅，把餐具插进面中，「这并不是情话，你过几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