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什麽?」格威岚正在为森林商店理货,「追杀?」
「伊甸在追杀我,右眼有伤疤的那名猎人。」
格威岚大叫说:「你得罪了她?」
森林商店位于森林边缘,格威岚听说你被追杀後,马不停蹄地从商店出门,你随同着一起出门。灌木近在眼前,一直跟在你身後的伊甸坐在木桩上,观察着森林商店的动态,在你们二人出门时顷刻举起枪支。
「呃。」格威岚说,「伊甸,对吗?」
伊甸在步枪後说:「嗯。」
「让我们放轻松。」格威岚试图缓和局面,「她是你的谁?你为什麽要追杀?」她顿了顿,「呃,至少在欲都,杀人或是伤人,都隶属于违法的范畴。」
欲都的法律明确写明,除「性」以外的任何暴力不合法。在她的劝说下,一颗子弹直截射在挂着森林商店的牌匾的绳子上。森林商店的牌匾掉落在地面,声音惊诧了你与格威岚。女人与牌匾间隔数百米,其精准度一旦射在弱点,後果不堪设想。
「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别废话了,你站在哪边?」
「呃。」格威岚挠着头,「呃。」她呃了一会,把头转向你,「你知道我曾经努力过,对吧?为了陌生人献出性命,显然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我也没有枪。」
二人达成了共识,格威岚打着哈哈回了森林商店,整个森林只有你与伊甸两个人,你拔腿就跑,伊甸平稳地拿着步枪进行射击。一枚子弹射出,射在你的左脚边,另外一枚射在你的右脚边,每一颗子弹都只相差分毫。
你缓慢地擡起脚,看着弹痕触目惊心。
「下一枚子弹打在你的腿上。」她伫立在森林中,「跑吧,尽情惹我生气吧。你觉得我没办法管你了,觉得我心疼你,觉得我失去你後就受不了了?比起你的完整性,我更在乎你能在我身边,在身边後残疾与否又有什麽关系?」
她把腮部靠在枪托:「继续跑。」
下一枚子弹预备着击中你的腿部,于森林中,你彻底意识到了伊甸的另一面。她是个亡命徒,会用枪正说明了这一点,与她接下来的生活,决不会有之前那麽温馨。你回忆到之前你们跳舞,回忆到她之前给予你的金钱,深呼吸了一口气,把双手举起来,微笑着看回她。
「我错了。」你眨了眨眼睛,「我真的错了,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待很多天,我接下来没有行程了,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你并不觉得错了。」你们踏上回森林的道路,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下,女人也深呼吸了一秒,平复下情绪,牵着你的手理性地分析着。你的认知全部错误,她并不笨,也并不「一窍不通」,她只是在纵容:「你只是怕了。」
在路途中,你们交换了掩盖着的信息。你讲述着你与贝利的关系,没有说你与她是母女的事,只说「憎恨」,顺带问询伊甸与贝利的关系,伊甸听着,过了一会诉说起往事。前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只有後面的一段进行补充。
「我和她的女友做过。」她踢开一颗石子,「被迫的。」
前面的事完全符合你的梦境,在「实验室」内,二人最终意乱情迷。她们在奎恩的「实验室」中欢好,整段录像被保存,自知无颜面对贝利,于是在被放出实验室的第二天,二人在咖啡店用过餐後,会谈接下来的行程。
「我对欲都失望了。」你的母亲说。
「我也是。」
二人面前摆放着「可颂」,在可口的食物面前,提不起半分食欲。伊甸嚼动着面包,认为味同嚼蜡,无波澜的面庞下没有後悔的情绪,嚼完面包後喝了一杯牛奶:「我打算去森林,如果让贝利知道了这件事,我们两个人一定会有处罚。不如就此隐居,我父母早早双亡,我只用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
你的母亲搅动着咖啡,应了一句:「我也应该脱离开她,自谋营生了。」
「你打算去哪?」伊甸又点了一份餐食。
餐食很快被服务员摆放在桌上,女人的面目平凡,低下头像要做个饱死鬼一样地吃,吃过一个後,接二连三地点下一餐。你的母亲很显然不具备食欲,喝了一口咖啡後,也没说出自己的规划:「我打算去哪?」
她没有说接下来的话,而是将视线放在窗外。伊甸说:「当时我没看出不对,她平时就是这样,我窥看不出她的情绪,但现在回忆起来,她似乎不太想活了。」
「你觉得她还活着吗?」
「可能性很小。」伊甸下出判断,继续补充信息。
当时的她们已经几天滴水未进,出实验室後的第一站即是餐厅。餐厅以後,她们二人分别,你的母亲向「西方」的方向走,那里什麽都没有,而伊甸在森林中定下居:「西方在宗教中是朝圣的位置。」
因为西方是太阳落下的位置,有一个宗教中,神就在那处守候。在你的幻象中,在落日的馀晖下,坚持守身的女性步行在朝圣的路上,她可能饿死在路上,抑或是渴死在路上,或者不是因为饥渴,而单纯是被野兽……
「你很向往?」
「是的。」你点点头,「感觉很浪漫。」
当察觉出你的向往後,伊甸转移了个话题,讲述了在森林初期时的艰巨,起初在森林的时候日晒雨淋,後续用一周盖出基础房屋,情况才稍好些。在谈话中你们回了森林,她准备了一个笼子,在回到家的第一瞬间把你关进笼子中,你感叹于她的警惕性,因为你的确想着趁着她睡觉时离开。
即使有情天,但你们有恨海,不是吗?
自从回到木屋後,你变得顺从她的一切要求。她一如既往的和你生活着,每天狩猎劈柴,为你提供着餐食,每天的饭通过碗筷递给你,在这样的条件下你没有闹绝食,当她需要你时,你配合着她。
伊甸的需求量很大,你第一次认知到。回到木屋的三天你们一直在进行,她很少再忙其他事,全身心专注在你身上,动辄运动到床上,她的手指紧扣住你的,紧接着就是她毫不遮掩的需要,偏偏她热衷于尝试新事物,你的嘴唇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磨损。
该感叹其身体素质吗?
至少你没有在兰德里和艾弗里身上见到过这种品性,她们一天只需要一次,便力不从心地叫停,而後抚摸着你的後背谈天。伊甸能有无数次,而自从你回家後,你可以见到她正在改变,原先在床上「脏污」的衣服被她扔进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