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方法是什麽,微笑着深呼吸了一秒,片刻後撕下微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眼睛。这老女人!她到底还有几年的活头?你巴不得她现在被车撞死,但她安稳地站在地面上,坐拥着千万的财富。
真可恨,真可悲,真可怒……
她说完「有一个方法」後停顿,等候着你的回应。这个世界上,有且只有贝利能使你情绪激动:「闭嘴!」
当见到你极端的反应後,她继续着前言:「我们可以□□。」
于贝利的眼中,「□□」何尝不是一种死法?与亲密的,相像的亲生骨肉,也能入得了口。性是最接近于「死亡」的方式,在到达的一瞬间,无限制地贴近。性是一种好死法,不光是对于你的戏谑,她的内心的确如此思考。
「我们可是母女,你怎麽能说得出来这种话?」你猛地扇了她一个巴掌。
女人的脸顷刻红了半边,注视回你:「你不是想我死麽?」她的一只手裹缚住你的手,将你朝怀抱中一拉,「你不是想我死麽?」她又重复了一遍,「□□怎麽不算死呢?」她平淡且扭曲,「在床上征服,何尝不是胜利呢?」
「征服我吧。」她的情绪平复,坐在公寓的床上,「你不是想胜利麽?」
在公寓内,你被半强迫,半自愿地有了一场。你的确「征服」了她,在床上她再也说不出那句「不过如此」,你与她跨过了那道母女之间的界限。她的腿间反复濡湿,她的大腿同时反复痉挛,反应比你曾经侍奉过的人大得多。
「再快。」她不知餍足,「再快。」哪怕已经很快。
当事後时,你们二人坐在床边。贝利抽着烟,你第一次见到她抽烟,你见到了公寓内唯一的烟灰缸,看来她平时都蜗居在这里抽烟。烟雾围绕在女人的脸庞,她长得普通平常,单眼皮,瘦且高。
「过一会送你回去。」
她的性魅力稀缺,通常展现在办公,以及抽烟时。她把一支烟抽完後压灭,点燃另一根,抽烟时的她显得寂寥,除了这句话以外没有再说话,你也没有说话,共同拥有着背德的世界。她是你的母亲,在床上时,你感受到了血缘的羁绊。
你知道你「胜利」了,但为什麽心里那样不好受?
抽完烟後,贝利履行诺言送你回家。司机正在门口等候着,一整个「护卫队」同时在暗处等候着,你知道贝利出行时,身边带着至少十个人,当上了车後你看到窗外昏暗的街景,心里産生不良的预感,果然在几分钟後,一夥人围住你们的车辆。
「贝利在哪?」为首的人说,「只需要交出贝利。」
这是你初次目睹「黑手党」的风云,她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你无从得知,贝利的侍从从暗处中一个个出来,拔出手枪无言地开战,一时间子弹与血液横飞。也许是忧心战火牵扯到你,贝利拿出一把枪下车,一连杀了三个人。
直到「拦路虎」死亡,贝利站在原地,等候随从依次确认着成员身份。随从确认过身份後向贝利汇报,死亡的成员中,没有隶属于「兰德里」旗下的帮派成员。
「小帮派也没有?」
「都没有。」
「知道了。」她为手枪上着子弹,下了定论,「奎恩派来的,她想要我命。」
女人举起枪支,一个个打尸体的头,随从们自发学习。在不计成本的暴虐下,尸体们全部确认死亡,血液浸透黑色的长裤,这才是真正的「要命」。
性中的「□□」,算什麽要命?而你在车上看到一把枪,这个时候你可以发射子弹,把贝利一枪毙命,当贝利上车时,你也的确用枪指着贝利,贝利扫视了一眼,如同没看见,乏味地坐回汽车的後座,那副蔑视的态度,连你也为之惊叹,就像料定了你不会射击。
贝利多次尝试舍弃你,没能舍弃。
她的经验作用于你,你多次尝试着扣动扳机,你知道你恨她,你回忆着你恨她,知道一枪以後什麽都没有了,直到大汗淋漓,也直到到孤儿院的门口,都没能扣动只需要「轻轻一碰」的扳机。
杀了她等同于弑母,弑母在宗教中无法上天堂。
这就是……伟大的血缘关系!
……
你回到自己的房间,盘点着需要使用的钱财。今天是你离开森林的第十七天,已经超时十天,艾弗里的人前来孤儿院,送来了此行的报酬五千金。当你预备睡眠时,罗宾从窗边出现。
「这些给你。」就像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你们有着每天一次的私会。她的头发留长了,不知是使用的什麽技术,把一笔大额的金钱给予,你没有与她亲吻,也没有与她温存,反而是赶着她走:「你快走。」
那笔钱一共有一万零六百:「好。」
那双水色的眼睛注视着你,临离开前她扶着窗,向後看了你一眼,片刻後坠下。她像风一样来了,像风一样走了,你连她如今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能支柠檬水摊,她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无从思想,口中喃喃着:「希望你不要走上歪路。」
罗宾走上了「歪路」。
有的时候,走上歪路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易。她想要为你提供助力,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走投无路的她,以容貌找到了一个「俱乐部」,现在从事三陪工作。三陪分为:陪喝,陪唱,陪睡。
回到「俱乐部」的她开始了夜晚的工作,「俱乐部」坐落于「康奴达塔斯街」,衆多的「酒吧」与「俱乐部」坐落其中,在「灯红酒绿」的大世界中,昼夜于此时颠倒,罗宾坐在卡座上陪饮。DJ声响彻俱乐部,俱乐部的前台中站有DJ,而「俱乐部」的老板还是布莱尔。
女人常年系着花色领带,一眼挑中了罗宾:「先别喝了!罗宾,是吗?」
「我是。」罗宾点点头,经过夜场的洗礼,显得还是很稚嫩。喝过酒的她脖子红通通的,洗去黄色的膏体後,白皙的面目映照着灯光,白到几近透明。她没有问怎麽了,醉到连人都不认识了,纠结地笑了一下,拿了一杯新酒,「要喝吗?」
她逞着强:「我可以陪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