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你与悉尼不甚熟识,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悉尼的眼神来到你的身边,也「神女」一般地笑了一下,在她的纯洁性下,你自惭形秽,罗宾显然与她相处的很好,通过「开朗的社交学」,一路将她「送佛送到西」。
「就到这里了。」罗宾活跃地说,「真的不能再说了。」
「我们之间是很神秘的!」
「我知道了。」悉尼知道问题太多,礼貌地告了退。你与罗宾走到神殿的内室,你的精神有些恍惚,好像只有一眨眼,你们二人已经走到罗宾的房间。在罗宾的房间,一个封闭的环境,你有着对应的话要与罗宾讲,你在神殿把公文包交给罗宾:「这笔钱给你。」
公文包内是你今天的收益,罗宾问:「有什麽需要我办的吗?」
你向她介绍了你接下来的计划,重新与罗宾缔结了「盟友」关系。你的计划非常详尽,说明了罗宾的路线,以及自己的路线。罗宾从火车线路出发即可,而你需要从荒原出发,打马到「鹭镇」。
现在钱已经攒下,只剩馀骑术的学习,以及马匹的购置。
你向罗宾介绍着关于这两件事你的打算:「我听说在荒原的边缘有一个骑术的学校,我打算去那里学习,期间依靠着兰德里,僞造出还在欲都活跃。马匹的话,我打算也在荒原的骑术学校购置,如果普通的价钱买不下,就用双倍的价钱。」
罗宾跟随着你探讨:「在欲都买马会被贝利发现。」
「是一定会。」你补充说,「贝利把我当成她的摇钱树,一直在在盯着我。」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贝利并不缺钱,但你为罗宾建立起了一个贝利贪财的形象,「她是一个很需要钱的人,即使我走了以後也会追着我到天涯海角,如果你跟着我的话,我们可能需要一直搬迁。」
搬迁代表着无法积攒金钱,无法积攒金钱代表着旅途不顺。罗宾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你打算用这一点吓退罗宾,罗宾没有被吓到:「听上去很浪漫。」
「吃不饱饭也浪漫吗?」
「因为吃不饱饭。」罗宾眨了眨眼睛,「所以才浪漫。」
这句话一出,你知道你甩不掉她了。她很有距离感,没有要求你于神殿履行女友的义务,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你们的关系,被你指责没有关系,被你殴打也没有关系,就像贝利一样,她会追着你到天涯海角。
……
交代过「行程计划」後,你回到孤儿院。孤儿院的门前出现了一名女人,她经受着大部分人的打量,坐在孤儿院门前的乱石上,背上背着猎枪,身旁是一个巨型的大袋子。孤儿们对她袋子中的物品进行讨论。
「那是人头。」一名孤儿说,「一定是人头,要不然她怎麽会满脸伤疤?」
「不对,不对!」另一名孤儿推搡了下,「袋子」从形状来看并不是人头。如果是人头,又如何会有一整个袋子?
她断定是那名大孤儿吓人:「你骗人,你敢去问问吗?」
「去就去,有什麽不敢?」孤儿院的「玩物」稀缺,于是女人的袋子变成了一个「时兴」游戏。那名孤儿来到女人身边,预备着偷偷打开那个袋子。女人有所察觉,提前一步将袋子打开,把袋子内的物品展出。
「动物尸体。」
袋子内倾倒出无数「猎物」,它们的死相凄惨,在身上开了一个大洞。孤儿们围住女人,你认出那是伊甸,没成想伊甸意外受孩子欢迎。孤儿们向伊甸请教着如何防身:「你一定很厉害吧,那你知道怎麽防身吗?」
伊甸思考了一下:「锻炼身体。」
「没有其他技巧吗?」
「拿一把枪?」
她们兴致勃勃,扔下了诸如:什麽型号的枪,冲锋枪好还是步枪好的问题。伊甸一一进行解答,给出的答案截然不同,她认为手枪更具实用性。
「为什麽是手枪?」孤儿们还欲再问。
孤儿院中的「妈妈」摇起手摇铃:「孩子们,吃饭了。」
纵使孤儿院的餐食是「泔水」,饥瘦的孩子们不肯错过。她们催促着伊甸的解答:「说吧!」
「手枪更针对于便携。」伊甸解答了最後的疑问。孤儿们得到答案後,恋恋不舍于伊甸,一个个抱过伊甸後才肯进入孤儿院。
「我们走了!」为首的一个小孩子王说。
当孤儿们进入孤儿院後,孤儿院的门前重归肃穆。时至今日,你才认真地看过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你的家是一个「教堂式」的建筑,拥有着对应的庄重。在庄重下方,站着你曾经心目中的恋人,女人现在追逐你到这里。
「开始解释吧。」她没有去收拾森林特産,反而用靴子踩踏上去,因为它妨碍了通往你身边的直线路径,「我能听你解释,你解释吧。」你能窥出女人情绪不稳的痕迹,青筋暴起在手臂,她快被你逼疯了,具体体现在颤抖的枪柄。
你知道她在等待,毕竟你这一次一连离开了二十四天,她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但你没什麽好解释的,空气寂静了几分钟,她问:「为什麽不解释?」
从孤儿院的另一边,伊甸到达了你的身边,动物的尸体被踩踏,迸发出血迹,遗留出一滩的血液,沾染上被收拾至锃光发亮的靴子。你迟迟没有解释,反而如释重负:「我需要解释吗?」
「事情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你说,「毕竟我是个□□,不是吗?」
你在欲都有着不光鲜的工作,你的双眼温文地闭合,从这一点开始自白:「我之前不是骗你的钱吗?那些钱都被我用于奢侈了!变成酒,变成饰品。为了能够在欲都中奢侈,我选择了卖身赚钱。卖身的钱,也被我奢侈出去了。」
这些都是假的,你没有奢侈的爱好,你只是在偿还这辈子偿还不清的「天文数字」。但你无法说出,而是选择与伊甸站在对立面。因为你要走了,离开这个城镇,与伊甸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後,你们也就不用藕断丝连。
「奢侈?」伊甸摩挲着衣角。
她似乎是初次接触到「奢侈」的概念,与「奢侈」二字毫不搭边。在她眼中的奢侈,是去一趟城镇,吃一顿像模像样的大餐:「既然如此,我带你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