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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第2页）

随着你的穿着提升，越来越多人认为你是贵族。你学习着雷米的风度下了马，刚才你说了谎，你并不是觉得那只番茄可爱，只是觉得那只番茄像雷米。你把那只番茄拿起来，对照着雷米在马匹上的脸，雷米很显然留心到了，在阳光下攥着缰绳，正对着你。

你也不知道为什麽会産生这方面的联想，也许是距离逃离的时间越来越近，你开始看所有蔬菜都像雷米，也许她有着这方面让人联想的能力。

你正打算付款时，被雷米用一只手拦住了：「我来支付。」

就像是觉得有趣，雷米纵容着你的联想，她在马上支付了番茄的货款，连带着把剩馀摊位的蔬菜一扫而空，商贩们起初没有认出来她，因为她的穿着与往日不符，气度也与往日不同，当真正认出时闻风丧胆。

「您丶您……」一名商贩磕巴了下，「您是那名农场主。」

雷米用下巴看着她：「不然呢？」

这与你想象中的雷米不符，在马上的雷米使出了古旧贵族的倨傲，也许是因为这片土地的人们曾经是她的管辖范围内？现在的贵族已经被褫夺封地权，成为了名存实亡的産物。

「她是那名人奶……」你好奇地看向商贩，试图得知雷米的更多，商贩没能把话继续说完。

当提及到人奶二字时，雷米的眼神骤然变化，她的手在衣服的内兜，似乎握在了某种物品的上面，意识到这点的商贩们不敢丶也不能再说。她们通过一个栏杆，将蔬菜横放在马的後背上後，分别远离了你们。

等到货物装载上马，雷米一别缰绳：「我们走。」

「谢谢。」你上了马，对着雷米说。

户外的练习在购买物品时结束，你们二人打马回到马术学校，回去後对着满满几兜蔬菜无从下手。你在孤儿院的十八年过的都是学生生活，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一餐饭。雷米这辈子除了缰绳和枪以外，什麽都没拿过。

「可惜，买回家也只是浪费的命运。」你对着蔬菜说。

雷米从你的身後出现，盯着那颗蔬菜看：「有哪里显得浪费？」

你知道她是贵族，也许不在意这些事情，但是你是孤儿院的出身，难免为了这些伤春悲秋，归根结底，一切都是钱来的，而钱是你需要出卖尊严，才能获取的。

你拿起一颗番茄：「如果不做饭的话，买回家不是浪费了吗？」

「你这麽觉得？」雷米惊讶说，随即将番茄扔到「马三号」的身上，「我以为——」她的准心很好，刚好打在马三号的臀部，使马三号调过马首咀嚼着番茄。

马三号很少吃番茄，多数时候食肉。

你看着番茄被扔给马三号，找到了它的去处，雷米笑着顿了顿：「我以为，这些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马三号的马尾甩了甩，夏日临近秋日，蚊虫增多了。你在她的言语下，感受到了不知从何而起的悸动，乃至于看着她，当她的视线注视着你时，你就会感到热一样错开。今年的夏天真热，你在心里想，拿着领口为脖颈透气。

「今天夏天真热。」你拿起一块番茄，扔在马三号的旁边。

雷米拎着购买来的蔬菜，将土豆丶番茄丶西蓝花等物洒在草场：「是啊！」

马匹们比起草，更倾向于异类的蔬菜，她回归到你身边，用手肘架着桌子，解开了马术服最上层上的其中一颗扣子：「热得人出汗，如果你要远程远游的话，千万不能趁着这个时间。」

雷米是欲都的活地图，她清楚荒原的风貌。

什麽时候适宜出发，什麽时候切忌出发，她通通知道，与欲都的夏热不同，秋天是荒原最热的时间，赶在这个时间前去无疑是送死。你不知道她是活地图，只知道你们二人之间有一个倒计时，现在的倒计时是四天。

第四天。

从今天开始，雷米谢绝了你的课时费。她觉得你是一名天才，既然是马术方面的天才，让天才传播教师的美名更加可贵，按照她的说法说，有了名以後，财不是自然而然吗？

你一直很好奇雷米的家世，她对此缄口不言。

第五天。

你的马术已经初具雏形，可以做到雷米即使不在身边也能流畅骑马。你架着马飞奔出去，雷米站在原地等候着你。荒原的可见度很低，走出几百米後互相看不到彼此，你骑马骑得很开心，直到你从边界线再次出现时，她表达了对你的担心：「我真怕你一去不回。」

「不用担心，我只是兜了一圈。」你下了马，颇有些英姿飒爽。

在担忧的促使下，雷米走过来，用双臂拥抱着你：「荒原很危险，如果你就此消失，我去哪里找你呢？」

第六天。

雷米的猜测没有错，你会一去不回。距离一去不回的时间只有一天，在这一天你询问马三号的价格，试图用金钱购买，雷米大度地一挥手，把马三号一并赠送，理由与上次一模一样。

「你是马术上的天才。」她夸耀说，「天才骑着我的马，也能为我的骑术学校增光。」

你牵着马三号的缰绳，将它牵引进马厩：「是吗？」

你对此有疑问，如果雷米是一个在乎名气的人，骑术学校应该人满为患。事实上，你不知道雷米以什麽为生，如果只以骑术学校为生，那麽她早穷困潦倒了，如果真以农场为生，现在不正是忙的时候吗？

第七天。

雷米在常规骑术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教授，如果教授，那麽只有进阶的课程，进阶课程包含那一天她所表演的，正常人骑马不需要学习。你来到骑术学校的目的，原本也只是为了学会骑马，现在学会了，面对能够悉心教导的「恩师」，你自知需要报答。

「你知道《特伦斯传奇》吗？」在临睡时，你上了她的床铺。

雷米还没有睡，似笑非笑地看着你，眼中划过了一段情绪，你没能看清，过後变成了「教师」的态度：「那本畅销的《特伦斯传奇》？」

《特伦斯传奇》作为畅销书，简直是家喻户晓。在欲都的知名度，不亚于每家每户拥有一本，只有阅读量的差别，与此同时，妓女「特伦斯」的名声在圈内因书籍而知名。

「我们明天就要分别了。」你贴近她，说，「所以我要跟你说一个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