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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第1页）

第86章

你醒了，感到脸上又冷又湿，睁开眼睛时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你的上方，手里拿着一个空桶。

「她醒了。」你看到四周有三个女人，其中一个长相柔婉的用金属杆捅了捅你，确认你的清醒程度，当你的眼睛别到她那里时，拿着空桶的女人放下空桶，「雷米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

雷米！

当你听到这个名字时，産生了隐隐约约的希冀，你知道雷米是一个好人，一个完美的马术教师，她会来救你的，你的双臂被绑着，无法自由活动，但是没关系，你的嘴仍旧可以正常开合。

你张开口，说着和雷米的关系：「我是她的学生。」

「学生？」你们的关系引发了女人们的讥讽，「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是那名曾经拿着空桶的女人，她以对待牲畜的方式对待你，身上穿着连体工作服，直接踹了你一脚，「我是雷米农场的员工，也是你们的老大！」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你：「我叫伦恩。」

你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在欲都也好，在荒原也好。她们不在乎你听没听说过，因为「人奶牧场」本就是穷乡僻壤，爱听说过没听说过吧！伦恩把你拉起来，一脚猛踢了一下，迫使你踉跄地走在前面。

「我们出发了。」柔婉女人扯着你的头发，把它当作牵引绳。

伦恩拿着金属杆，当你偏离走向时大力击打，你走出了那个像黑盒子的房间，观察着四周。你们正在荒原上，可以看到诸多堆起来的笼子，笼子里面装着一个个人，她们的身上脏污不堪，唯一特点是全部赤身裸体。

底下有人拿着本子，记录着她们：「胸围八十，严重不合格。」

女人挥了挥手：「别带到我们牧场丢人现眼！」

八十厘米隶属于A的尺寸，你向下看了一下，发现自己也是赤身裸体，而你的尺寸没有「严重不合格」的那位大。远处继续测量着尺寸，拿着棍棒的女人打开新的笼子，拽出来一个新的人员站在尺前测量尺寸。

「胸围九十。」拿着本子的人表达认可，「把她带进去吧。」

进去意味着经过那道大门，那道大门连接着什麽尚不可知，穿着连体工作服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拽鸡仔一样将那名女士拽起，押送走进那扇大门，在即将看不到人形时，你听到她们的对话声。

「你太幸运了。」她说，「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这里是雷米牧场！逃避现世的世外桃源，绝对安全的栖息地，哪怕放眼欲都，放眼世界，这里都是最好的归宿。」

女人的声音传递到你们的耳中，你对于「雷米牧场」一无所知，随即你惊恐地发现，你也即将被押送到那扇大门之後。

「她说得没错，这里是世外桃源。」

伦恩带着你经过了那扇大门，那扇大门异样的巨大，你仔细观察着四周，田野向四面延伸，你正身处于一个牧场，比大门更大的是一个巨型的谷仓。她们像是才意识到有链子，不再拉着你的头发，而是改抓链子。

柔婉女人玩笑说：「差点忘了这回事，还好记起来了。」

进入牧场後，入目的是规范化的一个个围栏，里面装着「牛」。据她们说这是牛棚，实际里面是一个个人类。人类们仿造着牛的姿势四脚着地，像真正的牛一样在食槽里吃东西，偶尔停下来「哞哞」叫两声。

「她们已经不是人了。」伦恩接了她的话茬，「我们需要规范化作业，缔造欲都最大，覆盖面积最广的人奶品牌！」

她们提及的「雷米」正在牧场内，正在亲切地照看着「牛群」，浅棕色的头发照常扎成发髻，在你进入时转身面对你，那副「亲切」做不了假，她面对「牛群」抱着百分之一千的慈心，与你所认识的雷米大相径庭。

「雷米！」伦恩叫着她的大名，「她醒了。浇了三次水，终于醒了。」

雷米穿戴着黑色的手套，那只手套只够容纳她的半只手，还有皓白的手腕露出，穿戴完毕手套後一只手里拿着鞭子。她对着你微笑，绿色的眼睛是你印象中的那只眼睛，看到你就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是吗？」她走近你，你开始大喊：「我是你的学生，你忘记我了吗？」

那双绿色的眼睛没有波动，在她的注视下，你开始感到一阵恐慌。没有人会来救你了，唯一的一颗救命稻草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她不禁失笑，拿着鞭子的手搭在臂弯。

「我不记得。」她和你说了实话，「我记性很差，在场的人全部知道。」

你讶然说：「我们只分别了不到一天。」

自从你失去意识起，现实时间过去了好几天。在明显的谬误下，雷米没有否认，因为她的日子本来就过得浑浑噩噩，如果说是分别一天，那就是一天吧！

「一天就足够了。」她拿着鞭子的手抚上你的脸，「我真的记性很差。」

你听到她在蛊惑你，与你认识中的雷米截然相反，她真正的个性扑朔迷离，世界就像是她的一场「角色扮演」，现在她扮演着「牧场主」的身份。你尝试着让她回忆起来：「我曾经在你的骑术学校当你的学生。」

提及「骑术学校」时，那双眼睛仍旧没有波动，只是平缓地眨了眨：「我是有一家骑术学校。」

「就是在那家骑术学校！」你几乎以为她要记起来了。雷米的唇部弯起，脚上穿着马靴，做的是朴实无华的装扮，鞭子不住地在臂弯上点着：「可是我不记得你了。」

你尽全力窥探她的眼底，看到的只是一片茫然。她的失忆症一周一次，如果不加以编号，一切有关于人的记忆都会消失，只有事能记忆。

「如果想被我记住的话，你需要成为一个好的奶牛。」她擡起手，「现在张开嘴。」

为了避免多馀的疼痛，你选择了顺从。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你始终都知道，你把嘴张得很大，让女人的手指随心所欲地探索，她用拇指和食指抓住你的舌头，过後像是牙科医生，前倾身体检查着你的牙齿。

女人的手在欲都有着特殊含义，你知道她没有这个意思：「好了吗？」

「你说什麽？」雷米轻轻地给了你一巴掌，那股痛感类同被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