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喝进去,接下来一杯再喝下去,没能品尝到香槟的原有,只有「商业」的示诚,罗宾的面目变得醉了,喝酒时不仅脖颈红,眼皮一并红,为了讨好一杯一杯地喝,艾弗里假借她的酒醉,提出了诸多问题。
「你能操控贝利的多少?」
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全部。」
「你怎麽证明?」
罗宾仍旧保持着一定的清醒:「你可以提出一件只有贝利能做到的事。」
「很好。」艾弗里与罗宾碰杯,「我们创办一家企业吧。」
雷米通过「人奶牧场」获得了相应的权势,艾弗里打算复刻雷米的道路,成为真正的「欲都」名流,罗宾垂着眼睛听着,小的雀斑在脸颊,对于艾弗里的计划只有赞同。
无论是多麽害人的一个决定:「我赞同。」
……
艾弗里的行动很快,提出的「计划」,在次日便有提案送达到罗宾所在的孤儿院,罗宾收到了合同,简单查阅後代替贝利签下合同,在合同签订的一刹那,倒鈎街公寓区就有建筑动工,欲都开始传出新闻,以贝利为名义的水烟馆正在建造。
「水烟」是个优雅的译名,真实身份为「毒品」。
「老板,罗宾有了新动作。」打手传报说,「她以您的名义,和艾弗里展开合作,打算建造一家水烟馆。」
贝利在办公室中目睹风云,翻了一页公务:「不用管。」
水烟馆在一天一天建造,期间的商业价值不可估量,业内对于「大小姐」的评价直上,都认为庸才转了性,也能够变成天才。
倒鈎街的工人们拉动着木支架:「一,二,三!」
木支架拉上去,时间跨越了几个月,变成了一家「奢侈」的水烟馆,水烟馆的形状与雷米牧场的形状相重合,你在雷米牧场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逃脱牧场。在几个月的时间内,你在电网附近挖了一个足够人通过的坑,包括畜栏门口的钥匙问题也迎刃而解。
你拿到了伦恩身上的钥匙,说起来得来全不费工夫,它是自行从伦恩的牛仔裤後脱落,值得庆幸的是伦恩为了不跌面子,没将丢失钥匙的事公之于衆,否则以雷米的性格,知道钥匙丢失会将牧场全部的锁更换一次。
「今天的隐瞒会造成明天的更大缺口。」你心想,在食槽内吃着谷子。
畜棚外忽然变得吵嚷,伦恩打开了「畜棚」的大门:「6-03。」她点了点你的名字,径直走向你的畜栏,用崭新的钥匙打开畜栏,「跟我们走。」
你走出畜栏,穿有连体工作服的人员压着你,来到一间房屋,那间房屋比畜栏洁净,但也遍布畜牧气息,在中心部位有一个桌子,桌子上坐着一位女人。
现在是秋天,女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内部是一件白高领,带着一个对讲机,直到「会见」时仍在处理公务,在你到来时才放下对讲机,那个人你很久不见,再次见到时感受到异样的情感。
那是贝利。
你可以赤裸给工作人员,可以赤裸给雷米,唯独不可以赤裸给贝利。贝利相当于文明社会的象征,哪怕是她新长了皱纹,被她的深邃的视线注视,都如同身上被火烫了一遍。
伦恩衆人将你押送到她的眼前:「认不认识她?」
「放开我!」你变得情绪激动,在她们的手中挣扎,「放我回去!」
认不认识「贝利」已经有了答案,你的表现说明了你认识,且与她有着血海深仇。
贝利把对讲机放在桌面上:「她认识,你们走吧。」
距离你的逃脱只有一天,正是这一天,贝利「大驾光临」。她的「大驾」摧毁了雷米牧场「奶牛」不见人的传统,摧毁了你的自尊。伦恩率领着衆人离开房间,你在她的眼前砸着大门。
「放我出去!」你说,「我不愿意和她待在一起……」
话语落地後,後续是泪水落地,你不明白你与贝利为什麽会到这种地步,正如贝利不能理解为什麽你对她如此抗拒。在灰尘遍布的牧场,衆多的粮草与谷物之间,她于此间突兀,和平地开啓了一个话题。
「我可以和你谈谈罗宾的现状。」
吸血蛭开了口。
罗宾是你的软肋,你的坚定盟友,绝对不能辜负的对象……
你猛地回过头:「她怎麽样了?」
秀美的长发也跟随着你回过,雷米牧场将你养得很好,预想中的面黄肌瘦不存有,皮肤仍旧具有光泽度,包括头发仍旧具有。你与之前的唯一变化只有身体脏了一些,身体脏了也是因为最近在挖洞。
「你觉得呢?」吸血蛭自发地来到你的身边,食用着你的血液。
你几乎是下意识追问:「她到底怎麽样了?」
「她建了一间水烟馆。」
你知道水烟的危害:「她怎麽会建这种东西?」
「谁知道呢?」贝利淡淡地将话题放过,「谁知道她有权有势後,会变成这种人呢?」
「你对她做了什麽?」
「让她继承我的産业。」
「什麽?」你惊讶了。
贝利视财如命,为什麽会将财産继承给罗宾,而不是从血缘上处于第一顺位的你?即使再昏庸,她都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罗宾就不是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人选,由她继承只会是一团糟!
贝利重复了一遍:「让她继承我的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