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颂之抹了下脸:“你问的什麽废话?再这麽幼稚我不理你了。”
迟砚青声音放得极轻,还有些酒意:“颂之,说出来,我想听。”
凌颂之不禁重新审视他,凑上前嗅了嗅:“你是不是醉了,我感觉你真的有点醉。”
迟砚青说:“没醉。”
凌颂之:“醉了,醉鬼都说自己没醉。”
迟砚青停了半响没说话:“你和谁是一夥的?”
凌颂之被他的固执所折服,无奈道:“和你是一夥的,行了吧,你怎麽这麽倔。”
迟砚青:“可能是因为我喝醉了。”
等到打的车来,几个没醉的人看着醉得跟滩泥似的那三个上了车才离开。
就剩凌颂之和迟砚青,凌颂之看向旁边:“你打电话没,不会忘了打吧?”
迟砚青抓住少年手指:“没忘,还有十多分钟能到,现在可以了吗?”
凌颂之一下没转过弯:“可以什麽?”
迟砚青看着他:“你在店里答应过给我亲给我咬,想赖账啊?果然男人的甜言蜜语都不可信。”
不说凌颂之都要忘记了,少年左右看了看,皱了下眉:“还在街上,要不先赊着,下学期来?”
“也行,”迟砚青说。
听到回答,凌颂之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气还没呼出来,就见迟砚青挑动眉稍,问他:“利息怎麽算?”
凌颂之一口气断在喉咙里:“……”
迟砚青握住少年小指:“这旁边有个巷子,那里没人。”
凌颂之跟着他走,故作自若地问:“你对这里很熟?”
“不熟,就来过几次,”迟砚青呼吸有些沉地笑笑:“吃饭的时候微信问了陆识桉,他家就在这条街,他告诉我的。”
“真的这麽急?”之前亲几乎都是室内,第一次在室外有些不习惯,呼了呼气:“万一有人来……”
“我把持不住,”迟砚青低着眸,轻慢地把少年围巾解开,一边安抚:“不会有人来,这这麽黑,一般人都不会敢走夜路,再往前走是死胡同,没人会来的。”
凌颂之终于没再说什麽。两旁高墙隔绝了大部分光线,昏□□仄的小巷里,少年背靠上转头堆砌的墙边。
他们青涩又胡乱地吻了一会。嘴里涎。水太多,分开後凌颂之止不住地吞咽了下。迟砚青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笑着偏头亲了亲。
迟砚青稍凉的指尖拂过少年颈间。喘息声比平日重了几分,笑意也沙哑了:“想让我咬哪里?”
凌颂之说话含混不清:“随便。”
“这种事怎麽能随便,”迟砚青逗着人玩:“我们的感情是不是也这麽随便?想让我咬哪,用手指一下。”
凌颂之心里爆了句粗,说:“迟砚青你到底咬不咬,不咬我走了,等会车来了我没空陪你耗。”
“网上说不懂沟通的情侣走不远,只是想听一下你的想法,没想到你反应这麽激烈,抱歉,能不能别生气,不喜欢你凶我。”
“……”凌颂之缓缓呼出气:“我没凶你,也没生气,少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
“嗯,”迟砚青微凉的指尖点了点少年颈侧:“这边可以麽?”
凌颂之随意地点头。
迟砚青又点了个地方:“还是这边?”
凌颂之一个劲地点下头,只想快点耗过去,闷闷地嗯了一声。
迟砚青:“这边?”
凌颂之咬了牙:“可以。”
迟砚青指尖又从那转移到另一边,还未开口,凌颂之憋着气催促:“要咬就快点,你特麽是不是想玩我?”
迟砚青短促地笑一声:“这麽多块地方都想被我亲,这麽喜欢我的吗?”
“滚,”凌颂之要用力推开他,“爱亲不亲,我不干了。”
见人真要走,迟砚青才收敛了玩笑,把少年按回去,找了块地方把吻下去。
凌颂之有点僵住了。
迟砚青的头发偏长,发丝搔得下巴有些痒。
脖颈处传来丝丝麻麻的疼痛,凌颂之身体绷紧,倒吸一口凉气。
十多秒,迟砚青慢慢分开,颈侧被啄吮出一块粉红的印子。
凌颂之还没回过神:“这就好了?”
迟砚青从边上取了点雪,轻轻放到吻痕上:“好了,你要帮我咬一个麽?”
雪花很快被蒸融,凌颂之猝不及防地被冻,激得他缩了下脖子:“嘶……想得美,你特麽没事往上面放雪干嘛,很冷知不知道?”
迟砚青声音有一丝得逞後的餍足:“是个流程,不知道麽?”
“操,”凌颂之无语地骂了一声:“你当我傻子麽?”
“我错了,”迟砚青帮少年把围巾围好:“下次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