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青将摊开的物理书合上,说:“我薯片过敏,吃不了,你可以问问凌硕吃不吃。”
正和男生的意,下一秒男生轻松将薯片调转方向,递到凌颂之面前:“新同学吃不吃?”
看着递到袋子里炸分酥脆的薯片,虽然凌颂之不是很馋,出于礼貌拿了一片:“谢谢,我叫凌硕,你叫什麽?”
“知道知道,老唐都介绍过了嘛,”男生咧嘴一笑:“我姓夏,名字……来源于学识渊博。”
凌颂之等待五秒钟,没等到男生说名字。get到可能是想让自己猜,凌颂之顺着话道:“夏学渊?很有内涵的名字。”
旁边一声低笑,迟砚青拆台说:“他名字叫夏子米。”
“?”凌颂之不解,脱口而出地问:“这特麽和学识渊博有什麽关系?”
“有关系啊,怎麽没有关系?”夏子米挠头笑了笑,语气有些中二:“学下面一个子,渊中间一个米。”
凌颂之沉默片刻,生硬地从唇缝里憋出一句话:“很好听的名字。”
“是吧是吧,我也这麽觉得。”夏子米说。
凌颂之:“。”
课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上课前几秒,夏子米走到後门啪嗒一下将门锁了。
夏子米回到座位,从桌洞掏出一副扑克牌,熟练地洗牌:“凌硕一起来啊,二缺一,三个人刚好斗地主。”
穿书前凌颂之读的是市内排名第一的高中——管理严抓得严,打牌抓到是要被处分的。
凌颂之还从未在课堂上玩过,有些迟疑。
夏子米见他桌面摊着物理书,推测他害怕老唐的罚抄惩罚,安慰道:“你不用紧张,迟哥成绩不错的,你周测物化生三科加一块随便考个70分就不用抄了。”
他其实想那二百七都由迟砚青来考,自己辅助个二三十分就行。
原主成绩几乎都是个位数,凌颂之一下子蹦高不太合理。况且他挺相信迟砚青的。
都是考得上清华的人了,高二的周测随便也能考270吧。
凌颂之倒不是担心这个,思付几秒:“那我玩吧。”
夏子米比了个OK。
一张张发牌,全部发下去後,凌颂之理了理牌。还可以。
地主是迟砚青,凌颂之和夏子米都是农民。凌颂之大牌没几张,他直觉迟砚青牌会很好,因为地主牌里就有三张二。
“K带八对。”迟砚青扔了五张牌。
凌颂之沉思了好久:“不要。”
“要不起”夏子米看了眼中断的单牌和对,完全不需要思考时间道。
“345678910JQ。”迟砚青出了顺子。
“这个我有,”凌颂之终于能出牌,压低着嗓音道:“45678910JQK。”
夏子米看神仙打架,默默收起了自己的牌:“还是不要。”
迟砚青:“二炸。”
“不要,”
“十,”
“J。”凌颂之说。
“小王,”迟砚青不紧不慢出了一张牌,就剩下一张牌。
“A炸,”凌颂之也只剩两张牌。
看凌颂之扔了一张Q,夏子米一张牌没出的憋屈烟消云散。迟砚青运气一直很好,去年运动会,全班十个人排队轮流跟迟砚青打,迟砚青愣是一次没输。
“我靠,”夏子米屏息凝神,眼神和声音压抑不住地兴奋:“迟哥终于要被踢下不败王座了吗?”
凌颂之也估计自己赢。
话音才落,迟砚青悠悠然地丢下一张大王:“胡了。”
凌颂之,夏子米:“……”
少年之垂眼,看向迟砚青刚扔几分钟的小王,又怀疑人生地看了眼大王。
凌颂之忍了两秒没忍住:“输也不给个痛快。拆王炸是想恶心谁?”
迟砚青将牌推到凌颂之桌面让他洗牌。听言,迟砚青浅笑一声,扯了扯唇角:“恶心你。”